“就凭你们三个,还是投降吧?即便你们是‘自由女神’部队的人,我也可以风风光光地送你们回去,让你们获得嘉奖。不过,在那之前,你们的其她联络员在哪里,得给我个名单,越详细越好。”

毕敬擅长放长线钓大鱼,这一次也不例外。

梅姐走到桌前,扣着丧门钉,面对毕敬和船越。

船越看着湖面,脸上露出笑意:“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在岛上,在白天,和三位美女一起……天地风景如此优美,我们在一起做美妙的事,然后,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哈哈哈哈,毕先生,你觉得怎样?”

毕敬摇摇头:“我会带人离开,先去岸上等着。船越先生尽情玩吧,不管多久,我们都等得及。”

船越又指向游沧海:“把游先生也留下,盛世大会,怎么可能没有嘉宾观赏?”

毕敬连声答应,催着李晓雪、陈宝祥等上船,岛上只留下船越、游沧海、梅姐和两个女子。

陈宝祥站在船尾,看着大船慢慢离开历下亭,水面卷起泡沫,向南岸划去。

毕敬和李晓雪并肩站在船头上,他手里拎着枪,食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如临大敌一般。

“毕先生,盛宴结束,我就该去北平了,就此道别,有缘再见。”

李晓雪极有礼貌地伸手,与毕敬握手。

“李小姐客气——”

毕敬把手枪交到左手,与李晓雪握手。

猛然间,咔嚓一声,毕敬连声惨叫,但右手一直被李晓雪攥住,抽不出来。

他左手举枪,刚刚指向李晓雪,就被身后的黑衣人抓住。

这些人押解游沧海过来,大家都以为他们是泺源公馆的人,谁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向毕敬动手。

咔嚓咔嚓,又是两声。

李晓雪松手,毕敬的右手已经变形,从手指到掌心,已经卷成一团。

“这只手废了,只能截掉。”

李晓雪看着毕敬,像看着一条癞皮狗。

毕敬果然厉害,被废掉一只手,竟然咬牙忍耐,一动不动。

“你其实一开始就料定了,这就是鸿门宴,可你想不到吧?谁是刘邦,谁是项羽,一直都没有定论。你以为是捕猎的陷阱,而我却觉得,我们是专门捕杀猎人的人呢?”

“你到底是谁?”

“李擎天。”

陈宝祥心里一松,他其实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李晓雪和李擎天之间必有关联,却想不到是一个人。

“那阁下在历下亭,怎么不抢着救游沧海?”

“你们抓了游家的人,他早就不想活了,先杀船越,再去北平,杀敌救人。不过,我给他一个好主意,船越不能杀,一定要留到最后。这是他的挡箭牌。所以,很可能我们在岸边等到的,是游沧海生擒船越,完胜小日本。”

李擎天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她的沉静与从容,是在残酷环境里多年磨砺的结果。

她一出现,就让毕敬的妙计七零八落,无法展示。

木船到了南岸,所有人下船,木船又向历下亭而去。

陈宝祥无话可说,当李擎天叫他的时候,就抄着手走过来。

“陈老板,这家伙来济南几个月,把济南的工友祸祸得够呛。现在直接杀了祭旗,保证以后咱们大业可成!”

当着毕敬的面,陈宝祥仍然心有余悸,不敢向前。

“冯爷,你呢?”

冯爷也摇摇头:“我是个商人,杀鸡还行,杀人真的不敢。”

李擎天挥手,黑衣人背后猛踹了一脚,毕敬扑通一声,跪倒在湖边的青石板上。

“毕敬,杀了你,京城里也就安稳了。老帅、少帅留下那么多间谍线人,都被你一个一个挖出来杀了,你在九泉之下见到老帅,该说什么,又怎么有脸去说?”

毕敬想了想,突然间哈哈大笑:“杀就杀吧,费什么话?我和老大离开北平时,让伺候过西太后的钦天监大司空看过,说的是血本无归,果然,果然!”

只要李擎天开枪,毕敬就全完了。

天蚕宝甲只能护心,却顾不了他的太阳穴。

陈宝祥站在后面,希望李擎天赶快开枪,灭了毕敬,一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