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龙拍了拍手掌,一个老鸨带着四个姑娘走进来,个个都如花似玉,少年风流。

陈老板,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今晚的礼物,希望你能满意他们四个是这家店里的头牌,我全给你包下来,怎么样?够意思吧?

老鸨会捂着手绢儿:“陈老板稀客呀,我们都知道你不来这种地方,还是这位老板有面子,请你你就到了四个姑娘青春年少需要男人怜惜,今晚就全都交给你啦,让他们好好伺候你。”

陈宝祥沉下脸来摇头:“我不需要赶紧带他们出去。”

四个姑娘吓了一跳,赶紧退出去,老宝不乐意了,就算你不要,这位老板的钱已经付了,我们也不会退给你,陈宝祥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这些劳保眼里只有钱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只要能给他赚钱,就算是男女混合也无所谓。

过江龙我要走出去,陈宝祥坐在屋里生闷气,无端卷入这场混乱,让他无法挣脱,实在是郁闷之极。

他想了想把老宝叫进来,刚才这位老板到底是什么背景跟你说过什么,老老实实告诉我必有重谢。

老鸨轻轻挥舞着手绢,把过江龙夸了个遍。

“这位老板出手阔绰,大方极了,店里的所有姑娘都领到了赏金,就连我也领了十个大洋,他没有别的诉求,就是钱多的花不了,愿意出来大把的发钱寻个开心,我们以前都知道陈老板是一个顾家的男人,不会到八卦楼来也想不到他请人过去,你立刻跟着回来,这些姑娘真的很不错,如果你喜欢哪一个都能让你一夜风流,莫齿难忘。”

陈宝祥从老鸨嘴里问不出什么有效线索,因为过江龙说话很少,对那些姑娘也并不在意陈宝祥没有揭破过江龙的身份,对方是东北来的胡子这种身份反而让这些姑娘们更喜欢陈宝祥,告辞的时候也没再见到过江龙,对方似乎已经销声匿迹,虚晃一枪就消失了。

陈宝祥一个人往回走,越想越郁闷,他本来以为白凤凰和修夫人到了太行山就能高枕无忧,怎么也想不到,就连过江龙这种人都有把握,派人去挟持两位美人回来。

他忍不住摸了摸袖子里的囊子,假如过江龙的话变成真的,他又得打起精神保护他们跟从前一样。

一直到进家门,陈宝祥心里七上八下,就没有平静过,夜已经深了,但柳月娥还守在店里。

店门开着,灯光透出来,劈开了黑夜。

陈宝祥走进去,柳月娥又惊又喜,但仍然沉着脸,我以为今天晚上你会住在八卦楼,不用给你留门了,正要关门睡觉。

陈宝祥握着柳月娥的手,不要生气了,东北来的客人跟我开玩笑,八卦楼再多姑娘也跟我无关,你这么做只会让孩子们笑话柳月娥忽然间破涕为笑,我只是觉得咱家里有了钱之后,请你吃饭的人越来越多,投怀送抱的外面的女人也越来越多,你最好能好好管住自己,干万不要让孩子们笑话诱饵都大了,如果知道他爹是那样一个人他该怎么活。

这些话以前柳月娥就说过,陈宝祥并未当真,但现在面对种种诱惑,他必须打起精神来,不然真的会一夜之间酿成大错,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尤其是八卦楼这种地方更得小心谨慎,他怀疑过江龙这么做是想故意陷害他,让柳月娥生气导致后院起火这种想法简直太恶毒了,其他人根本想不到。

陈宝祥过去从未跟东北的胡子打过交道,有一些朋友都是做生意的那些呼啸来去的胡子做事根本不按规矩,全都是幸之所至,肆无忌惮,这才最亮人担心,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规矩,更没有讲规矩的习惯。

这一切陈宝祥都没有通知冯爷就是因为双方利益交错,他不知道冯爷处在什么样的位置,这一次连天子绣都交出来了,冯爷的态度无比消极,根本不会引起过江龙的警惕,这才是最可怕的。

冯爷的反击往往是在无声无息当中过去,陈宝祥就领教过了,而且他背后有南方军作为后盾,不惧怕任何江湖势力。

柳月娥铺开被褥,两口子准备休息,忽然间柳月娥想到一件事:“正觉寺街那个小院还一直空着,白白花钱不如退掉。”

陈宝祥下意识地摇头:“你不要管了,那是白凤凰和修夫人的地方我帮他们做下来就属于他们,如果有一天他们回来当然会去住。”

两个人提到白凤凰和修夫人,各自的心里全都咯噔一下。

柳月娥是觉得陈宝祥,贼心不死,还在蠢蠢欲动,而陈宝祥确实想到了一些不祥之兆。

既然这个院子刘这是为修夫人准备的过江龙,又想把他们两个人弄回来,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注定了某些东西。

这让他感到恐慌,一旦修夫人有难,他第一个跳出来,用自己的胸膛抵挡刺刀和子弹,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