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打劫的地点居然没有选择在树林边,也不是什么偏僻所在,这是什么打劫法……”

作为曾经的打劫达人云扬于眼前所见直接吓了一跳。

只见前面的事发地点,赫然是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

打劫这等事,居然就发生在路中央。

外面为了整整一圈的雷家方面的人受,将一男一女困在核心;这还不足为奇,真正令人讶异的却是……更外围还有另一大群看戏的,不远不近的观看着,形成第三方势力。

云扬对于眼前所见直接晕了一下。

“这是打劫?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玄黄界的天道不是不允许这种模式的打劫吗?”

打劫一方云扬唯一熟悉之人,雷动天,此际就那么大马金刀地站在一张不知道哪里搬来的大椅子上,双手负后,摆出一个自以为玉树临风的姿态,仰着下巴继续嚣张大笑:“大罗派,哈哈哈哈哈……大罗派又如何,居然敢抢我心爱的女人的妹妹的表姐的丈夫的兄弟的小妾看上的东西!我今天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交出来,今天就是你埋骨之地,任谁也救不了你!”

这个理由,强大到了让云扬都有些无语的地步,更诡异的是,这一幕云扬居然又一次感到了熟悉,相当的熟悉。

云扬顺手拉住旁边一人,问道:“兄弟。这是咋回事呢?咋这么热闹呢?”

那人看云扬气度高华,很是有些身份背景的款,尤其那人样子尤其出色,自然不敢不理,嘿嘿一笑,两撇小胡子一阵跳动,道:“这事儿还不就是中间那俩大罗派的弟子处事不大讲究,自作自受……”

云扬被这突如其来的答案一下子造蒙了,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说法,大罗派那两人得多天怒人怨啊,雷动天都这般的做派了,居然还要落一个不大讲究的评价?

“到底咋回事?能说说不?”

“这位雷公子近来又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个在我们这片早已经是众人皆知屡见不鲜的事情……而此事的起因正是在于……这个女子的闺蜜的表姐来看她;恰好这个女子就在闺蜜那边;于是陪同一切逛街了。”

“而跟他这个表姐一起来的,还有表姐的丈夫,带着自己的兄弟,他兄弟带着自己的小妾,而这个小妾呢,天生痼疾,血脉阴寒无法成孕;恰好在逛街过重中发现了有人叫卖九阳草……正是医疗她顽疾的对症灵药,自然就过去买。”

云扬被这复杂的关系说得一阵阵头晕,脑子里不断的盘旋思考,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后续的事情想也知道,那两个大罗派的弟子也先看到了这九阳草,正在谈价钱,已经谈妥了,将那九阳草抢先了一步已经买到手中……”

“而这位表姐的丈夫的兄弟与他的小妾自然不甘放弃,但是人家却是说啥也不卖……”

“两边于是起了冲突……而那两个大罗派的弟子就想走,而雷公子喜欢的女子看不过眼就上前拦住,结果被骂了……”

“于是雷公子直接勃然大怒,调动了家族雷卫,讨个说法。连带着抢回九阳草……”

云扬的脑子里愈发的迷糊。

你解释了老半天,解说得不可谓不详尽,但我怎么就只听懂一半呢……

眼前事故大抵就是这两个大罗门的人,抢了与雷动天有关系之人中意的东西。

虽然关系并不是很近。但是雷动天要表现一下,讨心上人欢心,以便于抱得美人归——这一点是必须的。

相信雷动天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无论如何也是丢不起这个脸儿。

以至于……直接就在这里截住这俩人。

而这事儿只要是办得漂亮,先拿了彩头,然后讨好了心上人的家里人。再之后打动芳心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基于这个理由,便将这大道劫路,搞得任人旁观,端的是要多高调就有多高调!

“兄台,这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起因是这两大罗派的弟子不大讲究么?怎么你刚才又说……是那两名大罗派的弟子先将东西买到手上的?”

“按照这说法,岂非是说雷公子的亲戚想要强买人家的东西,人家不打算卖么……怎么也不能说大罗派的弟子不对吧?或许人家也有急需那九阳草的用处呢?”

云扬大是纳闷。直言不讳道。

“哎,这个冲突,要看对象的……此地是雷家的地盘,他们不肯放手,那就是不给雷家人面子。就是得罪了雷公子,所有的苦头当然就是他们自己自招来的。”

那人翻着眼皮,道:“雷公子表明态度,他们还坚持不给,还要搬出大罗派来自抬身价……岂不是意欲恃强凌弱,怎么就不是不讲究了?”

云扬晕了一下,道:“大哥,这事儿分明是那雷公子不讲理在先啊……”

“什么在先在后?讲理?!兄弟你新来的吧?”那人翻着白眼看着云扬,口中啧啧有声:“稀奇!真是稀奇;咱们雷公子什么时候讲过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这江湖经验可是有些欠缺啊!”

云扬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一刻,云扬陡然生出一份明悟,惊觉自己的熟悉感由何而来——

这分明就是自己在天玄大陆那会,每每旁观冬天冷等四大公子平素为人处事做派之时的感觉,拿着不是当理说,恃强凌弱,横行霸道的纨绔作风!

而雷动天这家伙的层次显然还要更上层楼,这家伙赫然已经将不讲理进一步的发扬光大,臻至了别人丝毫不以为奇,进而得出雷公子讲理才是不正常结论的地步……

简直就是纨绔界的偶像传奇!

即便是冬天冷等四人联袂到来,也要叹为观止,蔚为奇观,甘拜下风,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