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也不在意,这里就跟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熟悉的很。

一人拉了个椅子坐下,李思源还熟门熟路的去了地窖里拿出酸梅汤,给俩人一人倒了一碗。虽然还不到最热的时候,可这一路赶来太阳底下晒着,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一口干了碗里的酸梅汤:“你前一阵子不是说打算在凤城买个宅子吗?这不正好凤城的掌柜过来送银子,说是有那么一个空出来的宅子,就离院不远,过来问问你的想法儿。”

姜溪辞是说过这话,在过两年两个弟弟肯定要去考秀才的,秀才一过就要在凤城院读了。她可不放心俩弟弟独自在那边读,这不就想着买个离院不远的宅子,就跟现在县城那宅子一样。

找人过去照顾着,她也能放心不是。她是不打算离开这里太久的,因为只有这里能跟现代的爷爷奶奶们联系上,她可不想这唯一的联系也断了。

“啥样的?多大?多少银子?”

“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听掌柜说的意思,跟你县城的宅子差不多大小。之前也是在那里院读的学子住的,说是那人打算明年去都城考试,把握很大,想一家子都跟去直接在那边安家。”

“这不,这边的宅子就空了出来,不过价钱可不低,要五百两银子。”

都快赶上县城宅子的两倍了,不过在凤城还是院附近也可以理解。这还只是在凤城,要是到了都城同样的宅子还要更贵。

“那宅子没有其他的问题吧?”比如说死过人,或者闹鬼啥的。

“没有,掌柜都打探好了,那学子这么干脆的卖宅子,主要是在都成找了个老师,所以一家子才能安心的都跟着过去。”

“行,那就买下来,等会儿我把银子给你,让你家下人帮着照看点儿,等我下次去凤城,在过去好好收拾一下。”

去年出去好几个月,暂时姜溪辞是不打算出远门儿的。

“银子不用给,到时候在你分成里出就行。”

“我过来还想问问你,咱们要不要开个酒楼?连着客栈那种。”

溪辞手里菜方子老多了,不做酒楼可惜了。

姜溪辞看了看吕曦晨:“你咋想的?”

他们的生意一直都是三个人合伙,姜溪辞主打一个只出技术,李思源出房出人力,吕曦晨作为他们的后盾给他们保驾护航,不然就他们生意那么火早就让人惦记上了。

“我看也挺好,开个酒楼迎来送往的,能更好的收集信息。”对他以后的规划也有很大的帮助。

吕曦晨考上秀才后,吕老爷子就将一部分人手交到了他的手里,现如今,青辽府这边的人手都是他在指挥。

“你们俩都没意见我也没意见,等我整理一下菜谱给你,你找可靠的人学,要是自己弄不明白,就去县城的宅子找翠婶儿。”

她可没那耐心教人,不过家里的翠婶儿在这方面有天赋,时间久了也学了不少新菜式。

“你算一下大概需要多少本钱,咱们三个一起出,也不能啥啥都让你自己掏银子。”

“不用,先从分红里出,不够的我在和你们说,”他们三个人三个月分一次钱,三个月的收入就足够开二三家酒楼的了。

“那也行,你看着办吧,就是别让自己吃亏了就行,三个人呢咱们一起承担。”

“你们以后真不去凤城读?”要想继续考,肯定是要去高一等的学府读的。

这两家人可不会让他们止步秀才功名。

“等明年跟你一起去,咱们仨还能在一块儿。”

姜溪辞摇摇头:“你们可别这么想,我可不去凤城生活,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先不说小四暂时还要在县城里读,就算是小四去了凤城,我也不会在那里常住的。”

“不是,这里有啥可让你惦记的?凤城不比这里好?”李思源就不明白了,姜溪辞咋就不愿意挪窝呢。

理由当然不能告诉你俩:“我爹娘还在这里呢,我总不好常年的不回来,在说我喜欢去山里,在凤城去趟山里可费劲儿了,哪有这里方便,打开门儿就是山。”

“还真是,那到时候你多过去住住也行,那我们就等着跟俩弟弟一起过去凤城,人多一点总要热闹一些,还能帮你看着俩弟弟。”

“随你们。”

“曦晨,你在衙门实习的咋样?”

上次出游后,吕曦晨就想好了以后要做什么,回来后跟吕老爷子商量了一下,吕老爷子也不反对。只要自己孙子不做游手好闲的纨绔就行,做啥职业他都不反对。

这不,回来后这家伙就会不时的去县衙,遇到有案子就跟着一起去查,现在可比开始遇到案子的时候游刃有余多了,不过也不天天去就是了,没有案子去了也是干待着。

“还行,就是咱们这里太过安宁了,”压根就没有啥大案子,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儿。

姜溪辞翻个白眼儿:“你还希望咱县城乱起来咋的,这话要是让县令大人听见了,你看县令大人还让不让你去县衙参合办案。”

吕曦晨嘿嘿笑了笑:“这不是咱仨一起说话吗,这话我在外面也不能说啊,”他就是在傻,也知道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

“我估计,等你到了凤城能好一些,城市大事儿肯定就会多,听说凤城的知府大人也不错。”

知府大人还是之前生病的那人,听说这人也快走了是高升了。也对,人家是来镀金的,赚够政绩可不就要往高处走了,哪像他们县太爷,恨不得老死在这个位置上,一点儿的上进心都没有。

吕曦晨点点头:“我知道,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就该是下一任知府了,人我认识,为人还不错可以打交道。”

这话说的,人一知府还愿意上赶子搭理咱们一样。

不过这些姜溪辞都不太关心,她也没想着当官啥的,只要不是恶贯满盈欺压百姓的狗官,她都没意见,就算是她有意见,也没人会听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