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刚要张嘴骂,直接被张二狗给捂住了嘴,妈的,这娘们不用你挨揍你是没完了?

不过张二狗的脸色也阴沉的可怕,这场子总是要找回来的,给我等着。

张二狗的表情一下被老族长的大儿子看见,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咋感觉这张二狗,比那县城的恶霸看着还吓人呢?

老族长的脸色不好看,还从来没有小辈儿这么下自己的面子呢,五族老一看就明白老族长的想法。

他这人一向不喜欢掺和这些事儿,可谁让这事儿是自家闺女鼓捣出来的呢,他现在就特别后悔收留闺女一家在村里。

五族老跟老族长不是一个爹的,但是一个太爷爷没出五服的堂兄弟,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大哥,你糊涂啊,你不是说过咱族里这一辈儿,就指着致远家几个小子了?之前都做的好好的,今天这是要干什么?”他就是在不爱说话也不是傻的,老族长想的什么他还能不知道,他大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辞哥儿说的也没错,他要是没点魄力跟能耐,他能将爹娘这么老远送回来。我家那闺女一向是个混不吝的,你怎么还跟他们两口子搅合到一起去了?”

“你咋说也是个秀才公,莫欺少年穷这话你给忘了?你是看咱们姜家太平静了是吧?”这怎么老了老了还老糊涂了,这是生怕族里的人过的太平静?

他刚才可是看出来了,姜溪辞这小子就算以后不能考取功名,能耐也小不了。在人家弱小的时候你不好好拉拢,就想着算计人家,吃饱了撑的?

五族老一下就看见了对面的姜溪伟两口子:“你们跟着掺和什么,我一会儿就去问问你爹,要是养不起孙子就别在生了,就你们是聪明人是吧?拿别人都当傻子?赶紧滚蛋。”

姜溪伟早就坐不住了,他咋也没想到今天能搞出这么多事儿来,可他不敢动就怕别人注意到他。这会儿感觉听到了什么圣旨一样,带着媳妇儿赶紧跑了。

院子里张二狗夫妻早就走了,没好处可占了,留在这里挨骂吗?今天还不够丢脸的,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这个时候老族长的大儿子也走了进来,小声儿的将刚才看见的,跟自家爹跟五堂叔说了一声儿。

这会儿老族长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事儿了,跟五族老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老族长拍拍自己的脑袋:“我这也是糊涂了,我记得当初我就不太同意张二狗在这里住下来,那时候就感觉这人看着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五族老也叹口气,要不是老妻一个劲儿的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多方走动为闺女说情,这莫不是引狼入室了吧?

“我回去让孩子跑一趟他们原来住的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初也是两个村子离的太远,他们也没认真打听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想着自家孩子在不像样也不至于骗他。

老族长还抱着期望:“老大,你没看错?”

老族长大儿子摇摇头:“没看错,那眼神比上次看见游街的恶霸还要瘆人,就一眼,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族长也疑惑,他最近是怎么了,不开始还很欣赏姜溪辞那小子吗?为什么最近总感觉那小子是个威胁,想牢牢的抓在手里控制住,按理说他不是那么没远见的人啊!难道真像老五说的一样,他是老糊涂了?

他在仔细的想想,这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一个月前,张二狗拎着酒来看他,话里话外的引诱他,他作为族长要把族里有出息的后生捏在手里,才能更好的发展姜氏宗族。

对,好像就从那时候开始他才有了其他的心思,难道这是张二狗给自己下的套儿?

老族长将这话跟五族老说了,五族老也陷入了沉思,当初闺女的婚事儿是媳妇娘家嫂子给张罗的。家里的婚嫁他很少插手,一般都是媳妇自己拿主意,媳妇说好他也没多想。

不过这姑爷他是不太喜欢的,跟他说话总感觉瘆得慌,所以他接触的就更少了。前年,闺女两口子带孩子来投奔,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就不太想管。

可老妻一个劲儿的央求,再加上那怎么也是自家的孩子,他就走动了一下让两口子留下来了。这不会真给族里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要是那样他可就成了族里的罪人了。

“我先回去让孩子去那边看看到底咋回事儿再说,大哥,你这边也要防备起来,别真的狗急跳墙就坏了。”

“行,你快去,这边我会安排好的。”

五族老走了,老族长想吩咐大儿子点事儿,就见大儿子围着桌子在看:“你这是看什么呢?那桌子还能看出朵花儿来?”

“爹,你说这辞哥儿的力气有多大?我试了,这桌子我可掰不动,别说是我了,就是咱家几个小子也不行,更何况人家那手轻轻一捏,那好好的木头就都成了渣子了。”

“我还以为这小子说自己的力气大,也就跟村里的壮劳力差不多呢,这看着明显要差多了啊!”

反正他们村里就没有一个小伙子能做到这样,看来人还真的不能看表象啊!

听到这个老族长脑袋更疼了,他这让人蛊惑的把人得罪了,还不知道咋办呢,这儿子还夸上了。

“爹,我就说了你别这么做别这么做,你非不听,辞哥儿多好一个孩子,还时常拎着东西来看看你,”这要不是他亲爹,他真想问问他爹是咋想的?

“行啦,你可闭嘴吧,你过来我给你说几句话,你出去悄悄的安排,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能咋办,他一个长辈还能赔礼道歉咋的,时间长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姜溪辞还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儿,不过今天也让自己出了口恶气。看来这里的东西要一点一点挪走了,这里终究不能长久居住。

人的心啊!是最难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