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虎一秒严肃脸:“对对对,你弄成这样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坐下慢慢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姜溪辞到了这里也松了口气,这一天天的可给她累坏了。她接过邢虎递过来的茶水,一口就给焖了可给她渴死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邢虎看见赶紧拎起茶壶接着给姜溪辞续水,姜溪辞一连喝了五杯茶水才长长的叹口气。一点也没隐瞒,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跟她的猜测,一五一十跟邢虎说了一遍。

邢虎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一个村子的人被屠了两年了,他们楞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隐藏的这么好,那这伙人可真不一定是山匪,山匪都是些乌合之众可没这脑袋。

邢虎一下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找县令大人,这事儿太大,我们可解决不了,”他还真没想过姜溪辞会说谎或者是夸大其词,认识姜溪辞也快一年了,这少年还是很靠谱的。

邢虎带着姜溪辞绕去了县衙后面,这里是县令大人办公的地方,这里就特别的安静,也没有人来人往的景象。

听到屋子里传来:“进”

邢虎朝姜溪辞示意一下,才当先走进室内:“大人。”

姜溪辞也恭敬的一礼:“草民姜溪辞见过大人。”

县令放下手里的件,看向对面的俩人,特别是姜溪辞的脸上。他要是没记错那个叫姜溪辞的小子不长这样吧?难道是他记错了?不能啊,他还没老到糊涂呢。

三十多岁的县令大人,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岁大了,连记忆力都开始混乱了。

邢虎跟着县令大人好多年了,一眼就看出来县令大人在想些什么:“大人,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姜小弟在脸上做了伪装。”

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啊!这下县令大人放心了:“哦~说来听听,什么大事儿连真面目都要隐藏起来?”

接下来邢虎主讲,姜溪辞跟着在一边溜缝儿补充,将这些事情都跟县令大人讲了一遍,现在姜溪辞就想找杯水喝,这说话也太累人了。

要不说能当官儿的人那眼神儿都好使呢,指着桌上的茶壶:“这里有水,想喝自己倒。”

姜溪辞也不客气,说了这么多话嗓子都要冒烟儿了:“谢谢大人。”

汪淮山(县令大人的名字)汪县令好笑的看着一点也不客气的姜溪慈,拎起茶壶就开始咕咚咕咚的喝水,他就喜欢这样的孩子,一点也不做假。

姜溪辞还真没有这里人见到县令大人那种紧张害怕,在村里的时候那些爷爷奶奶有时候生气了,那浑身也有一种气势,时间长了她都免疫了。

被俩人这么盯着姜溪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那啥,昨天晚上我就开始盯梢,到现在不说饭了水都没喝一口,还是刚才在邢虎大哥那喝了几口。”

汪县令指挥邢虎:“去给小孩子弄点吃的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姜溪辞哪好意思吃人家的东西,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回去吃就行了。”

“没事儿,就一点吃食我还是供得起的,先来说说你这一身儿在怎么弄的?”汪县令还是第一次见能改变面目这么彻底的人,好奇的不得了。

不是,咱现在不是该着急将那些人抓起来吗?我这刀都悬在脖子上了,你要不要这么轻松,这样很遭人恨啊!

“行啦,你说的事儿急不来,你先吃点东西缓一缓在说其他的。来先给我讲讲,你脸上这是咋弄的?”他好奇啊!以前也见过人做伪装的,可也没见过伪装这么成功的。

“就是一些简单的材料,在五官处贴了一点,改变一下五官的走向就可以了。”在现代每一个精致的漂亮小姐姐都能做到这一点,姜溪辞还真没觉着多稀奇。

“哦~什么材料?能不能给我看看?”这家伙,这可是干坏事儿的神器啊!你瞅瞅,这人一捯饬走对面都认不出来。

姜溪辞还真带了一点在身上,就怕不小心易容的东西出了差错,带一点也能有备无患。她在怀里拿出两个拇指大的小瓷瓶,递给县令看。

“就是里面这种东西,跟橡面团儿差不多,”差点说成跟橡皮泥差不多,古人哪知道橡皮泥是啥。

“可以随着你揉捏变换成各种形态,还有另一个里面是像浆糊一样的东西,只要用这个粘在脸上就不会轻易掉了。”

汪县令打开姜溪辞先指的瓷瓶,里面倒出来一小团儿一小团跟面团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东西跟面团颜色不同,这个跟肤色更接近。

他用手指捏了捏,还很有弹性,跟捏着一块皮的感觉特别像。难道里描写的人皮面具,不是真的人皮制成的,就用他手里这些面团做成的?

“这是面粉?”

姜溪辞摇摇头:“不是,要是面粉放一放该长毛了,这个是用很多植物做出来的,只要这个瓶塞不漏气能放好多年不坏。”

汪县令看向手里的软木瓶塞,怪不得感觉这么个小瓷瓶用的瓶塞过于粗糙了,一点也不美观,原来这种软木的瓶塞不容易漏气?

汪县令拿出一个小面团儿,揉成面饼,打开另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一些液体在手背上,揉成饼的面团,直接吧唧一下给贴在了手背上。

姜溪辞赶紧出声儿:“别动,稍等一会干了在摸,不然粘不住。”

邢虎在回来的时候,俩人正对着县令大人的手背猛瞧呢,他也好奇的凑过去看:“你们这是看什么呢?给,姜小弟都是些点心,你先垫垫肚子,等一会儿邢大哥带你出去吃面。”

姜溪辞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一块看着挺好看的糕点放到嘴里咀嚼:“这些就可以了。”

汪县令脑门都出汗了:“快,这个咋弄下去?”这贴上还真抠不下来,这手上沾了一块儿还挺不舒服的,总惦记是个事儿,就想给它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