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老古说,那块儿有阵法,叫啥名儿来着,反正就是能保证那里面的东西不坏。”

钱老头看着手里快完成的摆件儿,满意的点点头:“那神神叨叨的东西咱可记不住,哎~你瞅瞅我这咋样?”

钱老头手里的摆件是一个场景,就是大家伙儿在村里大树下聊天儿的场景。老头手艺好,看着栩栩如生的,一看就知道上面的人物都是谁,要不是颜色不对跟照片儿似的。

唯一突兀的,可能就是里面人物的衣着了,都不是背心大裤衩,每个身上都是飘飘欲仙的长衫,就连头发上也都变成了发髻。

还别说,这样一看,他们这一村子人还都挺有那股劲儿的。

方老太太眯着眼睛看过去:“别说,你这手艺是一点儿也没退步,不错,到时候给小溪慈一起送过去,小溪慈看见了肯定喜欢。”

这还是大家伙想出来的招,本来小溪慈是想要张照片过去的,可是照片这玩意儿可不能轻易送那边儿去,让人发现了小溪慈可咋整。

大家一合计,干脆让钱老头弄个缩小的场景吧。

钱老头被自家老伴儿给夸了,得意的不行,一抬头就看见了中间的变化:“老伴儿,快,小溪慈来信儿了。”

老两口那速度是相当的快,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小木盒伸手,一人抓住了一头都不想先松手。

钱老头:“老伴儿你撒手,这粗活儿让我来。”

方老太太直接翻个大白眼儿:“臭老头儿撒手,是我先抓住的。”

“你这老太婆,你就不能让我一回?”

“凭啥让我让着你?人不都说了女士优先?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儿了,好意思跟我一个女的抢?”

“你这咋说话呢,我咋就不是个老爷们儿了?”

“你跟我抢,就不是个老爷们儿”

好么,天天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老两口,就因为这点事儿吵起来了。

据说后来都不乐意一起值班儿了,当然这都是后话,这会儿这一出,让正进来送饭的张老太太给瞧见了。

老太太可没客气,直接从俩人手里将小木盒拿了过来:“吵吵啥?行啦,这回归我了你俩也别吵吵了,出息,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吵架。”

张老太太直接打开小木盒拿出信,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摸到老花镜,眼神就看向了戴着老花镜的方老太太:“老方,眼镜给我用用。”

方老太太推了推架着的眼镜:“不给,信拿过来我给你念,”你抢走了能咋地,还不是老花眼看不清。

张老太太着急知道信上的内容,也不跟方老太太较劲儿:“给,快看看上面写的啥?小溪慈可有日子没联系咱们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现代的信息发达,有啥事儿也就一个电话的事儿,可不像他们年轻那会儿都靠信件联系。这冷不丁的跟小溪慈靠着信件联系,还挺怀念的。

听到这话方老太太赶紧拿过信,先大致看了一遍才放心:“没事儿,小溪慈说这些日子正忙活着秋收呢,所以没来得及跟咱们联系,还说山上弄了些草莓啥的,让咱们去取回来吃。”

钱老头起身穿上大棉袄:“我去找老张,让老张开车带我上山,”如今上半山的路都修好了,每次上去也不用犯愁了,开着车一会儿就能到。

方老太太摆摆手:“快去,快去。正好我们也回去,给大家带个信儿,省的都担心着小溪慈。”

“这小溪慈过去也快四个月了吧?听这意思那边都快一年了?这孩子没吃过的苦,过去可都尝了一遍。”

“可不咋地,养三个孩子是那么容易的?咱们小溪慈命苦啊!”

现在一村子的老人,也就收到姜溪辞的消息的时候最高兴。就好像是远游的孩子给家里带信儿了一样,天天的盼着。

姜溪辞看着小木盒在眼前消失,抹了把额头上累出来的汗水。

这次送回去的不光是草莓,还有后院儿里的青菜。这边可没啥代步工具,完完全全的靠姜溪慈的人力来进行,姜溪慈都感觉,这一年锻炼的力气更大了。

知道一时半会儿的接不到回信儿,姜溪辞打算明天在过来一趟,她要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庄子上的秋收已经结束,剩下就是翻地种秋菜了,这些都不需要她来操心,她就直接回了村里。看着后院的草莓跟疯长的菜,就赶紧行动了起来。

村里人如今都进入秋收了,都忙活了起来村里几乎没有人出现。这个时节,管你老人孩子都得上阵,不然要是天气一变,一家子就得饿死。

姜溪辞还是拎着后院的菜跟水果,去老族长家走了一趟,毕竟没有撕破脸。老族长年纪也大了难免糊涂,姜溪辞也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总的来说老族长人还是不错的。

看到姜溪辞来看他,老族长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他做了几十年的族长,拉不下脸来给小辈儿道歉。小辈儿给了台阶下,他巴不得,就想着以后可不能在糊涂了,也要多管着村里人别起什么歪心思。

他爹当初说的对,那劲儿呀要往一块儿使,姜家才能更好。

秋收过去没多久,姜溪辞就被叫到了县衙,汪淮山看见姜溪辞,就跟看见自家亲侄子似得。

“辞哥儿过来了,快过来坐。”

姜溪辞拱拱手:“县令大人。”

“嗨,叫什么县令大人,我姓汪,你就叫我汪叔就行。”

这是得了不少好处吧,看看,都自降身份让她叫汪叔了!

姜溪辞可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对阶级还真不是那么畏惧,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儿:“汪叔。”

汪淮山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哎,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说说上面奖励的事儿,名呢我就占了便宜,可赏赐的东西我可不能留,一会儿你就都带回去。”

“那就谢谢汪叔了,让我多了些养弟弟的资本。”姜溪辞也不推辞,这不都是她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