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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待在这里!」

左唐抬起头,眼神冰冷,锋利如刀。

他的眼神扫向小丑,小丑竟然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这该死的绑架者,无论幕后黑手是谁,我必惩之!」

左唐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心中有牵挂的人,他必须想办法回去,他不能死在这里。

不对,即便是死在这里,他也要回去!

如有必要,他不介意杀人。

不管是谁!

不管是谁,谁挡他回家的路,他就杀谁!

也不管,好人,或是坏人。

只要挡道,左唐不介意一起杀了。

好坏谁定义?善恶又如何分辨呢?

为了保护一个人,而杀了另外一个人,善也?恶乎?

「罪与罚?审判和忏悔?!」

「荒谬!」

「简直荒了个大谬!」

凭啥?法律?道德?还是神的旨意?!

想到这里,左唐对这个生死审判游戏反感到了极点。

他决定,要彻底摧毁这个游戏!

好像感受到左唐身上气场变化,小丑惊疑不定地一直朝这边看来。

左唐深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最好冷得像块冰。

他将杀意收入心中的“刀鞘”,抬起头,用冰冷的死鱼眼对上了小丑的视线。

……

“我哭了。”

“那一夜,我将所有的委屈和压抑,全部宣泄而出。”

“在那个放满了尸体的停尸间,我哭得稀里哗啦……”

寸雪鼻头抽动,温和好听的声音也有一点哽咽。

“老伯教会了我释怀,他更教会了我要尊重生命。”

寸雪捻着佛珠,略显疲惫,这段心路历程,确实沉重无比。

“天亮了,老伯给我父母打了电话……”

“爸爸妈妈来了,他们都哭了。”

“我看到爸爸的头上,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白头发……”

“他们痛哭,他们也欣喜,欣喜于他们最宝贵的宝贝失而复得。”

“他们要带我回家,想要用余生好好呵护我……”

“可我拒绝了,我不想回去了。”

“我不想再看那些街坊邻居丑陋的嘴脸,也不想再听见那些闲言碎语了……”

“他们动动嘴皮子,用最轻巧的代价,却做着最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他们而言,不就是耍耍嘴皮子,图个一时痛快而已嘛?”

“说说话而已,呼出的气,还没有放屁臭呢……有啥大不了的?”

“无论他们是想打压别人抬高自己也好,是拿别人比自己更惨心理安慰也罢……我没必要受着!”

“我跟父母说,我不想回家,我求老伯收我为徒。”

“比起那些街坊邻居,三姑六婆,我更愿意跟尸体待着。”

“尸体虽然臭,那些人的嘴更臭……”

“老伯当然愿意,年轻人谁愿意当入殓师呀,只是他不敢耽误了我。”

“可耐不住我坚持,父母也只能无奈答应了。”

“我的入殓师生涯,从此开始了。”

“我跟着老伯,学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