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溪略带歉意道:“陛下应该记得臣曾带的那只小狐狸吧!昨晚它跑丢了,我出去寻,待寻到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臣便没有回府”。

顾卿恒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暗自呢喃道:“这狐狸跟着你可真是委屈,每次都被你当成挡箭牌,它若是会说话,恐怕会骂你吧”。

萧遇溪来的虽迟,但处理起政事却毫不含糊,许多老臣都不敢下定论的事,萧遇溪竟能轻松给出应对之策。

祁言泽见状欣喜万分,认真的跟辅政王讨论,也不觉得政事那么枯燥无味了,得到解决反而心中舒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萧遇溪在下朝前一秒,解答了一早所有的政事,老臣们见多识广勉强跟得上萧遇溪的节奏。

反观祁言泽和一些年轻朝臣,却已经绕的有些晕头转向了,总有种前一页没看明白,夫子就已经翻页教其他的感觉。

萧遇溪看着众人似乎还没缓过神,对祁言泽说道:“陛下,欲速则不达,今日就先到这吧”。

祁言泽连忙说道:“好,听辅政王你的。对了,盛京属于你的铺子,朕已经派人去打扫修缮了,你抽空去瞧瞧,若有其他需求尽管跟朕提”。

萧遇溪轻笑道:“谢陛下,臣还有事要办,就先告退了”。见辅政王确实有些着急走,祁言泽连忙说道:“退朝”。

武百官纷纷行跪拜之礼,等再次抬头时,大殿早已没了辅政王的身影。

下朝后几位大臣便议论纷纷,有说辅政王确实有两把刷子,也有说辅政王心高气傲,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连祁言泽身边的太监都看不下去了,对祁言泽说道:“陛下您别嫌老奴多嘴,辅政王下朝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这样下去辅政王迟早有一天会……”。

太监还未说完便被祁言泽打断,“无妨,朕要的本就是一位出类拔萃的谋士,只要他能助我,心高气傲又怎样,他有这个实力”。

萧遇溪回府后,换上简约的衣服,便出了府门,此时的暗杀宫内,陌齐堰已经整顿好,马车也已经准备好。

木云舒看着忙碌的陌齐堰说道:“齐堰,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陌齐堰淡淡的回应道:“没有人不喜欢安静平凡的日子,可我不能看着你死”。

木云舒眼眸微动,似乎明白了,又说道:“在北凉,你本可以不受任何拘束,如今也是,你可以选择走啊,没必要和我捆死在一起”。

陌齐堰一听这话,瞬间不高兴了,认真说道:“云舒,你记住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不会独活”。

木云舒微怒道:“愚蠢,萧遇溪不是普通人,他有野心也有实力,他必定卷入战争之中。身边也注定危险重重,你跟着他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陌齐堰淡然一笑,“云舒,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在盛京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我去找主子学习时,会去看你的”。

木云舒转过身上了马车,陌齐堰有些无奈,但萧遇溪的令又不得不服从,也只得上了马车,送他去盛京。

太尉府内,万纵擎派人抓了祁倾歌的贴身侍女 语桐,绑在了木桩上,逼问道:“老实交代,是何人在暗中帮助祁倾歌”?

语桐不解道:“太尉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我家公主平日里都不出府,根本没跟任何人打交道”。

万纵擎一摆手,侍从们将尸体抬了进来,正是那名侍女。顿时恶臭弥漫,语桐看了一眼,吓的惊叫连连,“太尉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万纵擎拿起炙热的烙铁,逼近语桐再次问道:“实话告诉你,就是她将祁倾歌推下水的,你看这她脸上的刀痕,跟祁倾歌如出一辙。死后还被丢进水里,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眼看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语桐吓的都要哭出来了,太尉却转身将烙铁丢回原处,命人给语桐松绑。

语桐战战兢兢的有些不明所以,太尉说道:“我放了你,配合我做些事,还有今天在这我跟你说的话,别跟任何人提,不然我会换一千种方法折磨你”。

语桐连忙跪下应道:“奴婢知道了,一定守口如瓶”。

萧遇溪一路来到山林,便看到已经等候在此的陌齐堰。众人见萧遇溪到来,纷纷跪拜,陌齐堰连忙上前说道:“按主子的要求,这次只带了这些人”。

萧遇溪应道:“好,此地不宜多待,我先带他们回去,待安定下来,你再来辅政王府寻我”。

陌齐堰点头应下,为萧遇溪撩开马车帘,萧遇溪上去后,摆手示意陌齐堰回去。

陌齐堰看了一眼木云舒,将折扇递给木云舒,说道:“折扇拿着吧!平常拿在手上习惯了,手上突然没有东西,会不习惯的”。

木云舒接过折扇,陌齐堰便放下了车帘。

马车缓缓行驶,众人也紧随其后,陌齐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何方赴叫他,他才回过神,两人转身回去。

陌齐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他去盛京”?

何方赴认真回应道:“当然去盛京好啊,盛京没有战火,没有危险,而这里虽然现在风平浪静。

若有一天暗杀宫真的起来了,危险也就来临了,到时危险四伏,他又不会武功,在这反而不如在盛京”。

陌齐堰想想也是,只要他平平安安的,这比什么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