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还真不是。

但她是故意恶心你的。

“吴师傅,你自己去宣传栏那儿看吧。有通知。”

人群如潮水般退去。门口就剩了吴春红。

她缓了缓劲儿,就想直接进门,被梁大爷拦住了。

“来登记一下。”

吴春红:“……”

“梁大爷,是我啊。”

“知道是你,但是现在,你既不是纺织厂职工,也不是职工家属,按照规矩,访客必须得登记。”

吴春红:“……”

她愤愤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脸的忍辱负重。

写完了扔下笔就想走。

梁大爷又发话了:“事由还没写呢,你来纺织厂干嘛来了,没有理由我能让你进吗?”

吴春红炸了:“梁老头,你诚心是不是?我还能来干吗?我来找领导说灿灿的事。”

梁大爷面无表情:“不管是谁都得照章办事。我们传达室是守卫纺织厂的第一道防线,谁来都得登记。”

吴春红:“……”

我可去你大爷的!

梁大爷:“而且,徐灿灿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你刚才不都知道了吗?她被开除了,通知都贴出来了,今天中午厂里大喇叭也广播了。这事板上钉钉了!你倒是可以收拾一下徐灿灿的东西带走,但是这会也不能让你去,你明天早上再来,找位同志陪着你一起,把属于徐灿灿的个人物品带走。”

吴春红:“……”

“梁大爷,灿灿只是犯了一点小错,她还年轻,厂里应该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让我进去和厂长说说,万一他愿意通融一下呢?”

梁大爷:“……”

“你当厂领导班子的决定是闹着玩的吗?徐灿灿犯的可不是小错,她犯的是法。你也不想想,要是让她四处造谣,那对人家江图和江宏是多大的影响!她这是奔着要人命去的。而且,谈什么改过自新,她在派出所都不认错,谁还指望她能改?”

“回去吧。有事明天再来。这会子下班了,人家领导也是人,不得回家吃饭啊。”

在梁大爷的劝说之下,吴春红愣是没进去纺织厂的大门,只能打道回府了。

她回去的时候,钟勇已经下班回家了。回来一看徐灿灿不在,再看到丈母娘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

“妈,灿灿呢?”

吴春红:“……”

她突然放声大哭。

钟勇:“……”

您倒是说话啊!

吴春红哭了几嗓子,才咬着牙说道:“这个死丫头,我们那么劝她,不要去找江宏他们的麻烦,丢钱的事和人家没关系,她非不听。今天早上去找江图,说江图偷了她的钱。被江图送到派出所去了,这会已经进了拘留所,纺织厂也把她开除了。”

钟勇:“……”

他啪啪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这可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昨天晚上他还劝了好大一会,钱没了再挣,这事就认倒霉就完了,不管怎么想这事也不可能江宏和江图干的,别去找人家。她怎么就不听呢!

吴春红看他这样,也哭不下去了,问道:“钟勇,这事该怎么办啊?”

钟勇:“……”

还能怎么办?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踏踏实实工作生活就行了,别整幺蛾子。

“妈,这事没什么办法。等过几天她出来了,先在家里休息休息,回头再看看能不能找份临时工吧。实在不行,可以接计件工。总能活下去。”

“等过几年这事过去了,说不定也还有转正的机会。就是得让她消停点,别再闹腾了。”

她老实待着,大家很快就把这事忘了,她要是继续闹,这事就会一直被人提起,始终也忘不掉了。

吴春红:“……”

“等她回来,你好好跟她说说。”

钟勇:“……”

他觉得头大,徐灿灿要是能听他的,那不就没这事了吗?

“行。等她回来了,咱们都劝着点。”

在钟勇的带领下,吴春红也接受了现实。结束了六神无主的状态。

但是他们都明白,等徐灿灿回来,还有的闹呢。

六七十年代的唇膏。大小和清凉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