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细应一声就要去找南方商量,突然瞄到安安颤抖的手,忙道:“秦大夫,一会帮她也治一下。”

就在这时,太姥姥道:“铁人呢?他挨了一刀,得先给他治啊!”

秋儿和安安的眼泪又止不住了:“铁人哥,铁人哥死了!”

不光太姥姥,连风细也被这个意外惊的一头懵,刚刚进屋,她只顾着看太姥姥,压根没留意铁人那边的情况,怎么也没想到,早上分别还好好的人,刚刚还躺在院子中间的人,竟然就这样死了!

太姥姥不相信地问:“你说铁人怎么了?”

秋儿跪在太姥姥床前:“铁人哥死了!”

太姥姥顿时哭天喊地:“可怜的孩子啊!都是为了我家诗华,都是为了我这把老骨头,他才这么被恶人害了啊!枉死的孩子啊!”

安安和秋儿都痛哭了起来,秦大夫刚刚一进院子,就在南方恳切的眼神中,抹了一把停在廊下的铁人,除了哀伤地摇摇头,他什么也没说。

人,是失血过多而死,脖子上的那道口子,三息功夫就能放血而亡,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铁人还能坚持那么久,已经是难得了。

这会见太姥姥这样哭,他只好安慰道:“老夫人快莫伤心,这才包好的伤口又挣裂了!”

他想让风细劝劝,抬头才发现人早就跑到外面了。只好给太姥姥重新包扎,再三劝她莫激动。

风细冲到廊下,见南方等人悲伤的难以自拔。她仍不敢相信,推开众人上前摇晃了一下铁人的肩膀:“铁人,铁人起来!师傅叫你呢,你敢不起来我扣你工钱!”

一滴滴泪滴到铁人的脸上,而那个憨厚老实身材似铁的少年,此刻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死人的脸,风细见过无数个,眼前这个,却是她最不能相信的。

她觉得头很懵,好像只要用力叫用力摇,这个少年就能像以往一样,飞快地跑到自己身边,用那铜钟一样低沉有力的声音说:“师傅,什么事?”

她好像被人拉开了,太姥姥的叫喊声从屋里传来,秋儿和安安两双又红又肿的眼睛里全是恐慌。南方在她耳边喊道:“镇定点!我们还要救诗华姑娘!”

对啊,还有诗华,我妹妹哪里去了?她的铁人哥哥死了,她一定会伤心的晕倒的。得赶紧叫铁人起来!

突然,她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刺痛,然后软软倒地。是秦大夫给了她一针,不过她没昏迷,只是从刚才那一阵灵魂出窍般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一把抓住南方的手镇定地道:“把铁人抱到堂屋,派兄弟们守着。安安和秋儿照顾太姥姥,小豹去叫长鹰回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咱们要速度去救诗华!”

南方对刚刚还像发了疯似的,而现在又这般镇定的风细,十分担忧:“柳公子,你确定没事!”

风细瞪他一眼:“我没疯!我只是跟你一样,恨不得立即砍了梁泽旭!死的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徒弟!这个仇,我们一起报!

但是现在,我妹妹落入梁泽旭手上,我没时间伤心难过,没时间恨天恨地,我要赶紧去救她!

所以别担心我!救回我妹妹,我有的是时间报复!”

南方同样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头脑恢复理智。小豹小声提醒:“铁人哥还是抬回自强帮吧!”

风细明白他是怕停灵在自家,柳家人不愿意或者忌讳。疾声道:

“铁人是我的徒弟,又是救我妹妹而死,柳家早就把他当亲人了!我给他安葬都可以!就停在这里!”

风细应一声就要去找南方商量,突然瞄到安安颤抖的手,忙道:“秦大夫,一会帮她也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