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张子用脚趾也能知道背上的是谁。

“蓉蓉,赶快下来。不要闹了。”.

孔蓉紧紧抱着张子说,就不放手。这时正好有两个中年妇女也走过来,每人拿了一包卫生巾,边走还一边说着,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看连中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

另一个也接着说,

“就是啊。在公众场合就这样搂搂抱抱的。真不像话,也不知道他们家长到底管不管。有娘生没娘教的,真不像话啊!”

这几句听到孔蓉耳里成另外一个意思。从张子背上跳下来,孔蓉指着其中一个女人的鼻子问,

“你说谁啊?谁有娘生没娘教?”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啊?怎么这么冲啊?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是没有教养?……”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两个都是久经骂场的老将,一个小姑娘,还真不在她们眼里,几句话,说的又快又利索,让孔蓉一下没了词。

“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张了两张狗嘴,这么大年纪还在这里汪汪的叫,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没有吃好,还要吃人了?”

一个女孩接过话,一举扭转颓势。这时张子才发现一直站在孔蓉旁边的女孩,个子不高,一张瓜子脸,从身形看还没有完全发育的样子,但是一张小嘴,说起话来象机关枪一样往外吐着子弹。

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就在超市的货架旁边吵了起来。这种吵架。最重要的就是气势,跟有没有道理无关,讲究的就是无理也要声高。对这种场合,孔蓉还勉强可以帮上几句。张子就完全插不上嘴。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久周围就围满了人,然后就是保安跑过来,把两边的人分开。

“你们这些小杂种,就是没有教养,你们爹妈早晚要被你们气死。”

“你们两个老不死,小心绝后,以后死都没人管。”

在各自问候对方的亲人后。一场业余组吵架比赛到此结束。张子和两个女孩付账以后,走到超市外面。孔蓉指着身旁的小姑娘对张子说,

“她是姜花语,我最好的朋友。”

张子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笑了。突然女孩握了一下手,说,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蓉蓉可是要吃亏了。”

这个动作太突然。让姜花语脸红起来,孔蓉笑着说,

“你做什么啊,想占别人便宜吗?”

张子不以为意的说。

“占什么便宜?我是你大哥,比你们大的多了。牵一下妹妹的手怎么了。你真是人小鬼大的。”

调皮的吐吐舌头。孔蓉想起要敲竹杠来,

“既然我们两个是你妹妹。那哥哥是不是应该请妹妹吃饭啊?我要吃肯德基。”

然后也不等张子说什么,一把抢过手里的塑料袋,当先往超市旁的肯德基跑去。张子对站在旁边没有动的姜花语笑着说,

“还站在做什么?走啊!”

跟往常一样,孔蓉一点不客气的点了一堆吃的。薯条,鸡翅,圣代,可乐的一大桌。两个女孩吃的两只手上下翻飞,不亦乐呼。张子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吃了一个汉堡填肚子。然后就是听着两个女孩在东扯西拉的说着学校的一些事情。

两位女孩,还没有到为体重操心的年纪。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开心的笑着,毫无顾忌的吃着,张子也觉得很开心,仿佛能忘掉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

人总是要长大的,也总是要面对各种烦恼的。当有一天,一个人把吃饭当成仅仅只是为了补充能量的过程,那时就是真正的长大成人了。

孔蓉打断了张子的胡思乱想,看着塑料袋里装的两包卫生巾,孔蓉奇怪的问着,

“小张哥哥,你怎么买这种东西啊?你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女友却没有告诉我妈?”

如同触电般跳起来,这时张子才想起来,在酒店里,还有三个女人正等着自己呢。抓起卫生巾就跑出肯德基,然后又跑了进来。看着跑进跑出的张子,姜花语奇怪的问着孔蓉,

“你这个小张哥哥,难道是刘翔的师兄弟?”

在听到张子敲门以前,房间里的三个女人谈的非常高兴,特别是魏园。第一次例假一开始让魏园非常紧张,但是等到开始的紧张过去之后,魏园感觉到特别的轻松,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她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女性。

魏园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在魏园上面有一个哥哥,但是魏园从小就在家负责各种家务,倒不是家里其实女孩,不过是一种风俗。在家里,男孩是不能做家务的,最多就是挑挑水。而女孩就要负责很多事情,喂猪、做饭、扫地、洗衣服。在魏园高中毕业那一年,哥哥正好娶亲。

按照家乡的风俗,女孩子高中毕业,也应该是开始相亲的年纪,然后就是结婚生孩子。但是魏园知道自己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样,因为当时的魏园,还不能真正算做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这种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的感觉很奇妙,虽然知道自己与普通女孩不同,但是魏园并没有感到这是什么问题。一直到有一次为哥哥洗内裤的时候,发现裤裆中间有些粘乎乎的东西的时候,魏园才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所以魏园坚持要继续读,为此在家大哭大闹。疼爱她的父母左右为难,还是没有要过门的嫂子最后做出让步,少收了一份财礼。让魏园有了第一年的学费。

所以魏园非常感激嫂子,以后每年都会为嫂子准备一份最丰厚的过年礼物。但是她却不能原谅自己的哥哥,因为觉得自己出的财礼太少,没有面子。所以哥哥给了她狠狠的一耳光。

不管怎么说,魏园读完大学,然后在读的城市里,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除了自己那个难言之隐。所以当发现自己突然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魏园在卫生间里哭了,哭的很开心。

等哭够了,魏园才发现现在有一个问题。总不能穿着这么一条见红的裤子走在街上,幸好在魏园想到这个问题同时,薛茗珊也感觉到了。所以现在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魏园和薛茗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园和薛茗珊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实际上,两个人在不断交流着。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可以感觉到你在想什么,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

“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怎么总是这么两句话说来说去?”

柳月儿突然说了一句话,另外两个人吃了一惊。然后一起对着月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