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酒虽封着口,但香味儿也一直往鼻子里钻,姜老太和姜大毛对看了一眼之后,恨恨的咬着牙。

他们早知道在院子里挖一挖了。

那么多酒,拿出去卖他们也不至于天天吃荠菜。

姜老太贪心,说这酒是她二儿子的,让周衡之放下,可以看在周衡之挖出来的份上分给他一坛。

但见周衡之拍了拍手,从外面进来十多个大汉的时候,姜老太怂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酒全都搬走,屁都没留下就锁上了门。

姜老太心疼的,连鸡都不想去偷了。

“娘,姜瑜那个死丫头和咱们相克啊,要不是姜瑜,咱们还过着好日子呢。”

姜大毛捶着硬邦邦的床板:“当初你就不应该把老二捡回来,吃咱家的用咱家的,还把咱们害的这么惨。”

他老婆跑了,儿子也因为有他这个丢人的爹没了工作,不和他联系,更没有看过他一眼。

姜雪一个丫头,在这种世道里肯定也不好过。

他那个弟弟姜小毛,更是个妻管严,他和老太太关进去那么多天,姜小毛连点东西都没往里送过。

妻离子散,说的就是他了。、

姜老太也后悔啊,可后悔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

这个姓周的,能准确找到埋酒的地方,肯定是有人告诉他。

那个人除了姜瑜那个死丫头没别人。

“姜瑜那个小贱人肯定和姓周的小子有联系,咱们得想办法打听出小贱人在哪,她把我们害成这样,咱们绝对不能让她好过!”

姜老太咬着牙,那双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阴冷的光,仿佛是色彩斑斓的毒蛇,昂头吐着冰冷的信子。

随时都能窜出去咬人一口。

“您说的没错,咱们不好过,也绝不让他们好过。”

姜大毛阴恻恻的笑着:“小雪在京市肯定混的不错,如果不是攀上了大人物,不可能把咱俩放出来,等咱们到了京市,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到时候收拾姜瑜小贱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两人正畅想着如何收拾姜瑜的时候,房子的一角混合着菜籽油冒出了白烟。

姜老太嗅了嗅:“老大,你有没有闻到油味儿,可真香啊。”

她已经连续多天没见过油水了,这会儿闻到油味儿,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姜老大也闻到了:“娘,真香啊。”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怎么会有油香呢?难道是这里咱们没找干净,家里还藏着油呢?”

两人进来之后,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屁都没翻出来。

今天看到周衡之挖酒,两人又在院子里翻了一遍,累的半死也没挖到什么东西。

两人咕咚咕咚的沿着口水,循着香味儿找去,在看到那烧起来的火焰时,火光之下,两人的脸上满是惊恐。

竹子啪的一声炸开后,紧接着那些竹子就像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的在这个安静的小村庄里回响着。

“着、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