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溪随便找了一个侍从问道:“地牢在哪”?

侍从有些犹豫,可架不住两人的威压,颤颤巍巍的告知了萧遇溪。

两人已经毫无征兆的入了府,万纵擎却毫无察觉,还在虐打着臧岚,看着臧岚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万纵擎冷笑道:

“做事总要动动脑子,你不过是个奴仆,你为了他杀人,真当萧遇溪也会为了找你,而弄的满城风雨吗?”

臧岚伤痕累累,都不觉得有多么难以忍受,反而是万纵擎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心口。

是啊!他是辅政王,而自己只是小小的侍从,就算自己真的死在了万纵擎手上,他难道能将万纵擎杀了为自己报仇吗?

祁言泽心中亦是想着,就算太尉真的抓了臧岚,就算将人弄死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臧岚杀了他十几名侍从,自己都没追究藏岚的过错,辅政王也有放纵不管的过失。

太尉这次是自知祁言泽无法给自己降罪,辅政王没有反驳之力,才敢这么做的。

万纵擎拿出长剑,准备了结臧岚,侍从慌慌张张的前来说道:“太尉大人,不好了,陛下和辅政王直奔地牢来了”。

万纵擎有些惊讶,花满楼里难道也有萧遇溪的人吗,怎么会这么快得知,人被自己掳走了。

此时将人杀了,动机太明显,也不好给臧岚扣什么死罪,将人转移,也已经来不及了,万纵擎拿出毒药,强行喂臧岚吃下。

冷笑着说道:“这毒一月毒发一次,却不会要了你的命,如果动用武力,毒发会更加频繁。你少与我作对,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此时萧遇溪和祁言泽已经到来,万纵擎出牢门迎接,说道:“陛下,您怎么来臣这太尉府了”?

萧遇溪看到了被绑在牢里的臧岚,连忙越过万纵擎向牢里大步走去,祁言泽问道:“太尉你怎么将辅政王的侍从,抓到这里来了呢!可是有什么缘故”?

祁言泽话语中已经很明显了,若万纵擎能说出个缘由,此事也就此揭过了,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己夹在中间必定左右为难。

萧遇溪刚为臧岚松开绳子,就听到万纵擎对祁言泽说道:“臣逛花满楼地下拍卖会,好巧不巧撞见这侍从,行偷窃之事,所以便命人将他抓来,教训一番”。

臧岚想反驳,但有些没力气,对萧遇溪说道:“我没有,他在诬陷我”。

萧遇溪见臧岚有些站不稳,想扶他一把,臧岚却躲开了,说道:“都是血,脏,您别沾了”。

萧遇溪却不管这些,一把扶住臧岚说道:“趁你现在还能走,就别逞强了,若是摔了一跤,就只能架着你回去了”。

从万纵擎身边经过时,万纵擎对萧遇溪说道:“找侍从,也要找手脚干净的”。

臧岚刚想反驳,萧遇溪抢先一步说道:“这次就多谢太尉帮本王教训侍从了”。

万纵擎笑着应道:“都是臣子,这点小事不用客气”。

两人火药味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足以点,祁言泽连忙说道:“辅政王你先带他坐马车回府吧,朕与太尉说句话再走”。

萧遇溪点头应下,带着臧岚离开。

万纵擎开口说道:“陛下,地牢内空气不好,我们出去聊吧”!

刚出了地牢大门,祁言泽就对太尉说道:“朕知道臧岚杀了你的侍从,你心有不满,但你自己也有错,萧遇溪又刚上任辅政王不久。他为祁国出谋划策,臧岚又是他亲自买来的人,朕不能随随便便就处死臧岚”。

万纵擎有些微怒道:“萧遇溪自从坐上辅政王一职,因陛下您的偏袒,众朝臣不敢反驳萧遇溪的任何抉择。我拦萧遇溪的马车固然不对,但臧岚凭什么仗着萧遇溪就杀了我十几人。”

“说轻了,是臧岚心高气傲,做事不过脑子,说重了,是受萧遇溪指使,他敢动我的人,迟早有一天敢动我”。

祁言泽有些头疼的说道:“你们都有不对的地方,此事我虽没惩罚臧岚,但也没有对你抓臧岚一事进行追根究底,你们都是祁国的臣,此事就此揭过吧”!

万纵擎略带怒气的说道:“萧遇溪身份可疑,他自称不会武功,可我的人,在花满楼见到萧遇溪跟人过招,陛下你还是多留意一下他吧”!

祁言泽闻言也有些惊讶,顾千丞说萧遇溪不会武功,被人追杀险些丧命,可太尉又道萧遇溪跟人过招,难不成萧遇溪真有所图谋。

辅政王府,侍从们看着萧遇溪扶着伤痕累累的臧岚回来,都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

萧遇溪吩咐道:“去准备温水,端到臧岚的房内”,侍从应下连忙去做。

另一名侍从连忙打开臧岚住的房间门,萧遇溪将臧岚扶进门,萧遇溪出去到自己房内拿出医药箱。

萧遇溪为臧岚处理伤口,臧岚说道:“可惜了主子你送我的这身衣服”。

萧遇溪无语道:“你都伤成什么样了,还可惜衣服,衣服坏了可以再买,跟着我还能缺你衣服穿”。

臧岚忍着疼痛说道:“我真的没有偷窃,我在楼下等你们时,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就在地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