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老爷爷抱在怀里,小楚寒也很淡定,只是目光一转,就看到这位老爷爷的山羊胡子了,然后,他手就往他胡子抓去。

“哎哟哟,这可不能抓啊,老夫教你,你要抓进宫去抓你皇爷爷的,那可是龙须,抓了能上药当药引子的。”董老太医教导道。

小楚寒看着他的胡子还是有些眼馋,但看看这老爷爷,算了,还是不抓他的了。

董老太医对这小家伙却是喜欢得不得了啊,什么时候见着了,都肯定要抱上一抱。

云惜浅倒是喜闻乐见,多跟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太医接触接触,这对她儿子是没坏处的。

“世子妃,听说大小姐已经在学习辨药了?”董老太医想起来了,问道。

“嗯,我打算教她医道,现在可以开始学了。”云惜浅点头。

“若是世子妃愿意,可让大小姐得空过去老头子我那走走,虽然我医术不一定能胜得过世子妃,不过见识肯定不会少于世子妃的。”董老太医说道。

“那行,以后我让那小丫头多过去打搅。”云惜浅笑道,对此她还求之不得呢,毕竟董老太医的医术那是毋庸置疑的。

董老太医也很满意,这位世子妃的确很不错,很会给他老人家留面子。

咳咳,他承认在医道上某些地方是不如她的,至少他给楚王妃调养了这么多年身子骨,就没办法让楚王妃康复,但这小丫头出手,却是让楚王妃恢复如初不止,还让她气血充足,来个老蚌生珠。

而且他也是得了她不少好东西啊,就比如那个浑身散发着药香,吃了能沉睡一整天的小药丸子,他只得了一枚,不过那一枚后,他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不少。

想来这些年日皇上跟太后会越活越年轻,肯定就是这药丸子的功效了。

这种药丸子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哎,真是叫人不想服都不行啊。

不过呢,他老人家也是有自己傲气的,毕竟她还年轻,他早些年却是一直在外游历,所见所闻是绝对不会比她少的,所以他也是希望能教导下盼盼小姑娘,留下属于自己的一份传承,再见她答应得如此痛快,显然是对他专业的认可,董老太医自然也是高兴的。

不多时,楚王跟楚王妃就过来了,小楚胤没过来,留在院子里被照顾着呢。

“今天劳烦父王母妃跑一趟实属不该,不过这件事的确需要父王与母妃见证一下,不然以后府邸恐生罅隙。”云惜浅欠了欠身,说道。

“但说无妨。”楚王道。

“浅儿,直接说,无需忌讳什么。”楚王妃也道。

儿媳妇是什么性子,他们这些年日相处下来还会不知道么,没人招惹她,她绝对不会主动找事,这回连他们俩都惊动了,肯定事件是不小的。

云惜浅没有迟疑,就把自己的怀疑给说了。

娟姨娘那可疑的行迹实在叫人防不胜防,这种事她也绝对不想被沾惹上,且必须快点铲除,若不然她名下任一丫鬟沾惹上这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而她之所以会这么直接说出娟姨娘腹中胎的猜测,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怀疑,而是她悄悄用神识观察过娟姨娘的肚子。

如今她的修为已经在练气二层境界,虽然不如楚天皓练气四层,不过这些事她已经能窥探了,娟姨娘肚子里生命波动迹象跟黄妙姗的根本没法比。

起初她是忽略过去的,毕竟这跟她没关系,不过现在娟姨娘要来算计她,想把这盆脏水泼她身上,那就别怪她拿起屠刀,给她个干净利落了!

听完她的叙述,楚王脸色淡漠,楚王妃则是一脸愠怒:“走,过去关心关心她,这到底是大公子最喜欢的姨娘,孩子也是大公子的孩子!”

“不用生气。”楚王安慰道。

然后他就做主直接朝楚天琪的院落来了。

“见过父王,母妃,今日父王母妃怎么有空过来了。”黄妙姗按捺着欣喜,有些不解地问道。

“去,把娟姨娘喊过来,对了,让李侧妃暂时出来一下,叫她也过来见证见证!”楚王妃道。

黄妙姗点点头,也没问别的,就叫绿芽下去办了。

很快,娟姨娘就被带过来了,面上小心翼翼,但心里却十分不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种三堂会审的架势?

想都没想就要跪下去。

“站着就行,你怀着身子,人金贵,要是有什么闪失,只怕待会本王妃可担待不起!”楚王妃瞥了她一眼,冷淡道。

娟姨娘想说点什么,但却也知道这种场合没她说话的份,只能弱弱应是,但是心下却是一定。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发现她肚子里是个死胎呢,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她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她的贴身丫鬟时刻在她身边,她们也是同一条船上的,是不可能背叛她的。

于是就端着肚子站在一边,一幅静静听候发落的姿态。

楚王妃冷冷一笑,云惜浅神态淡漠,而一旁的黄妙姗则是欣喜不已,但也好奇得不得了,恨不得把云惜浅拉过来好好问问,把阵仗闹这么大,这难道是已经抓到娟姨娘这贱婢的把柄了?

不应该啊,早上才刚说,这才一转身的功夫而已啊。

不过不管如何,她对这种场面是十分乐意见到的,今天最好是把娟姨娘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不然这贱人可很容易死灰复的!

一盏茶功夫,李侧妃就被带过来了。

她直接就把场上所有人都给忽视了,看着位上英俊依旧,且也是魅力依旧的楚王,那眼神那神态,无不是那种无言相望泪千行的红豆相思之愁,委屈之中又带着甘之如饴的痴情,简直叫人见了都于心不忍。

“从头到脚,连跟头发丝都是戏。”云惜浅跟楚王妃小声嘀咕道。

楚王妃脸色本来还是十分阴沉的,不过听到这话,嘴边愣是露出一抹笑来,嗔了她一眼:“不能这么说话。”

虽是说教的,不过却一点没责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