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燕就急着来敲门了,声音充满了喜悦:“浅儿,浅儿,你快起来看看,好了,我们做的药膏好了!”

云惜浅在床板上翻了身,不想起来,可耐不过李燕那大喇叭,只得起来。

刚打开房门,还没洗漱,就被李燕拉到她房里。

经她这么一闹,云惜浅的睡虫也跑了,跟着过来就将摆放在她桌案上密密麻麻的三十多盒药膏挨个看了一遍。

见成色气味都很不错,云惜浅眉眼间也露出一抹喜色来。

正要说话,就听到隔壁王喜荷的声音:“你们一大早的吵什么呢。”

“不好,快点收起来!”李燕神色一紧。

云惜浅也知道这些药膏不能都被王喜荷看到,立刻就帮着李燕把三十多盒药膏都收起来,只剩下四五盒药膏摆着。

刚藏好东西,门咿呀一声就被王喜荷推开了。

云惜浅神色如常,李燕脸色一紧,云惜浅给她使了个眼色,李燕终于聪明了一回,忙转移她娘目光,把摆在桌子上的药膏拿给她娘看:“娘,你看,这是我昨天跟浅儿一起做出来的药膏,你闻闻看是不是很香?”

云惜浅暗暗给了她一个赞识的眼神。

李燕暗暗松了口气。

听她这么一说,王喜荷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转移了,惊讶地望着桌上摆着的五盒药膏:“我滴天哟,你们真整蛊出这药膏来了?”

这可是地主老爷家的妻妾女眷才能用得上的稀罕物啊!

说着,也不待她们说话,就忙拿起药膏凑近闻了一下,脸上的喜色就怎么也掩不住。

“娘,是不是很香?镇上西街那边卖的,也就这个味了吧?”李燕见她一脸惊讶与高兴,心里不由得得意了。

“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前儿娘还在地主家那婆娘身上闻过!”王喜荷喜道,又拉着她们说:“地主家婆娘那年纪比我还大了三岁,可是看着就比我年轻了五岁不止,那一天我就问她怎么做的,她就是不说,说就算说了,我也买不起,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真当我不知道她是买了西街那边的药膏抹么!”

说到最后,语气愤愤不平。

李燕却听得眼睛发亮!

浅儿说的果然不错,这药膏抹了是能养脸的!

云惜浅听出王喜荷的意思了,笑了笑,就道:“舅母现在何需再羡慕她?我们这有五盒呢,舅母随便挑两盒去,还怕不能把脸养回来?”

王喜荷听得脸色一喜,看着她的目光就越满意了。

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

“娘,浅儿说得不错,你也用不着羡慕她了,我们昨晚做了很多呢。”说到这里,李燕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补救道:“看,有五盒呢,我们哪用得完,这两盒就给你,娘你拿去抹,指定能把脸养回来,看到时候地主家那老婆娘还怎么嘚瑟!”

塞了两盒进王喜荷怀里。

王喜荷爱不释手,也没注意别的,笑得见眉不见眼:“那娘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揣着两盒药膏,临走前又道:“你们快洗漱一下,很快就要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