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五岳诀摇摇欲坠,原承天五指捏诀,以图加强五岳之诀,而其强大灵识,亦开始动用劫晶灵符之中的真言,强行突进异样法剑之中。

而灵识探入之后,发现此法剑之中含有的珍稀之物果然是九灵石,灵识与九灵石一经接触,九灵石中的法则之力就开始与灵识相抗。

所谓法则之力,自是无法以强力相抗,而需洞悉其法则玄奥,方可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是以与法则之力相抗,一个人的修为不管如何高强,都已然无用,而要端看此人的玄承智慧,是以此刻原承天究竟是玄修真修,都无太大分别。

好在原承天的玄承在凡冥两界已不做第二人想,而其天生智慧,亦在上佳之列,是以用灵识探入之后,原承天闭目凝神,很快就洞悉九灵石的法则玄奥。

原来玄晶石的法则并非依从五行之道,而是特立独行,反其道而行之,是为难得一见的反五行之物。

所谓反五行,其道深幽难明,有时是水不能克火,反克金木,或是火不能克金,反被金克,或是金不生水而生木,土不生金而生火,凡此种种,皆需用心体会。

而九灵石则属金不克木反克其火之法则,难怪红袍鬼修以金牌牵引其石,其效甚微,便是不明此理了。对此反五行之物,自然是随之变动五行。

既明此理,何事难为,原承天再取出一块空白劫晶,以反五行之法,再制灵符一枚,刹时灵符制成,随手祭了出去。

此劫晶祭出之后,异样法剑果然动弹不得,任由原承天抹去原来标识,再铭刻原承天信息,如此说来繁琐,却是在刹那间就已完成。

铭刻既毕,原承天张开右手,向异样法剑遥遥招去,法剑应手而起,终于落到原承天的手中。

叶惊海与三名鬼修正相持不下,他以一人之力,虽然亦是稳占上风,但苦于刚刚晋升鬼相,阴玄运转,总有种种不便之处,是以并不能化优势为胜势,虽可应对从容,却难以击退击伤对手。

原承天此刻终于抽出手来,又怎能不助其一臂之力,他刚刚标识完这柄异样法剑,正想一试九灵石之威,不过在仓促之间,还无法创出适合九灵法剑的御器之法,于是只好用现成御剑之法一试,虽不能将九灵法剑的威能完成发威,但以原承天的玄承,亦可发挥其四成威能。

将九灵法剑一祭,立时就有青芒射出,此青芒比之刚才红袍鬼修所祭之法,何止增强了两倍威能,却见青芒自天而降,其盛如阳光普照,其势如急风骤雨,顿时将三名鬼修罩定。

青衣鬼修因站得最高,首当其冲,第一个受此青芒之厄,此人手持的青红火玉虽能御破魂木剑的寒光,却怎能抵御九灵青芒,是以刹那之间,此人已化飞灰,只有其手中持有的无主青红火石向深壑坠去。

而另一名白衣鬼修也只不过比同伴略迟了片刻,就同样被青芒照成飞灰,其手中的明石碧焰真诀,自然也处于无人御控之态。

叶惊海眼明手快,早将袍袖一拂,将两物收为已有,原承天也不以为意,青红火玉与明石碧焰真诀虽好,又怎能及得上他手中的九灵法剑。

不过那名红袍鬼修却是见机极快,还在九灵法剑被原承天收走之时,他既与九灵法剑失了联系,自然心生警惕,因此不等原承天祭起九灵法剑,此人早就准备好跳出斗场,是以当青芒普照之时,他将手中铁盾向空中一抛,自身则急遁而出。

那块铁盾在九灵法剑青芒的照耀之下,碎成了千八百块,再想将之复原,恐怕就是梦想了。

其实此铁盾亦有可取之处,但原承天初次动用九灵法剑,只求尽力发挥其威能,哪里能御控从容,精确掌握其力量,是以见铁盾被毁,原承天也只能轻叹可惜罢了。

便在这一息之间,红袍鬼修已逃出三四十里之远,其人的遁术倒也可观。

叶惊海见原承天一出手就杀了两名鬼修,将自己的风头大大压了下去,以他狂傲之性,哪堪忍受,好在只要将红袍鬼修留下,或可与原承天扳成平局,于是一催脚下金梭,身形如飞而去。

金梭的速度比之红袍鬼修的遁速自是高出许多,是以不过两息,叶惊海已经追至,他念动法言,将头顶的定天鼎祭出,定天鼎高挂红袍鬼修的头顶,有万道光芒射出,立时将红袍鬼修罩定,让其动弹不得。

一直以来,此定天鼎只显示过其防御之能,却没有显示其伤人之威,此刻叶惊海不惜显示法宝威能,亦要与原承天一争高下,原承天也算有眼福见识这法宝之威。

在定天鼎的光芒照耀之下,红袍鬼修被圈在一个数丈大小的圈子之中,虽是左冲右突,又哪里能逃得出来。

原承天暗暗点头,此鼎光芒应有真言之域的些微威能,其威能虽只是真言之域的百分之一,可毕竟是自成一域,红袍鬼修在短时间内应该无法明了其中的法则奥妙,自然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