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猪叫了一天劲都累坏了。

零子鹿和霍岩回到猪场,给住门房的老爸送点饭菜,各自在零子鹿前两天安装了太阳能的小浴室里洗了澡,猪陶老爸也喂过了,两人检查了一遍没啥事,各猪都住上了单间,耳朵上零子鹿早给打上了耳号,配种产仔的时间都早就纪录在册,所以问题不大。

之前一天李贵强已经帮着把玉米饲料等都运了过来,零子鹿也配了足够四五天用的全价饲料,基本上没啥大事了。

明天霍岩还得回去工作,各自回房休息了。

这两间住人的房子是一间房子用五合板隔开的单独向外开门的两间房,零子鹿给霍岩那屋铺了被褥点上蚊香就回自己那屋躺下睡了。

陶老爸住门房,这倒好三人一人一间也都住单间了。

霍岩同陶老爸在门房说了会儿话,也回房躺下了。

他不似那常年坐办公室的本身又年轻体质好,倒不觉着怎么累,精神头儿还挺足,躺下辗转反侧倒睡不着了。

总觉着有点啥事没办!

支棱着耳朵听隔壁零子鹿的动静儿---根本没动静儿!

感情这丫头睡着了!

可怜自己却睁着眼睛了无睡意,越想心里越不平衡,这完全把他当一免费的劳工了,那哪儿成啊!

摸出手机单键拨号打了过去。

就听隔壁有两只老虎的铃声传来,响了四五遍终于有动静了,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的声音,开灯了,摸索,接通了。

零子鹿半梦半醒地咕哝:“喂,谁啊?”

这家伙也不看看来电显示。

霍岩一时也不知道说啥,零子鹿一听没动静,又咕哝:

“准是打错了。。。”

霍岩一听她想挂电话忙压低了声音:“别挂是我。”

零子鹿那边迷迷糊糊也没听清,还问呢:“你是谁?”

霍岩那个气啊,瞧瞧,这就叫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转眼不认识人了。

还得自我介绍!

零子鹿那边静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了:

“咦,你干嘛打电话,住这么近。。。哦,你又睡不着想出去坐坐?”她还记着这事呢!

跟这种人就不能客气:

“我有点饿了,睡不着,要不你再给我热俩菜?”

零子鹿一听就明白了,感情这人前几天炒菜炒上瘾了!现在不炒睡不着了,不过:

“不行,让爸听见了不好,要不咱俩说说话儿聊聊天儿吧。”

简称话疗。

霍岩只得同她就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不知听见的是电波还是声波。

唉,这人要是副食都吃不上还谈什么身体健康啊。

这日子过的,是每况愈下吃糠咽菜了,糠是稻糠菜是野菜。

话聊也是有效果的,聊着聊着就迷糊了,都累了一天,不知谁先没的声儿,相继睡着了。

零子鹿第二天一早给手机闹铃叫醒,起来先当饲养员后当炊事员,做好了饭过来叫霍岩。

霍岩也醒了,正坐炕上醒神儿。

见零子鹿进来眼睛立马亮了,人也精神了,抓过这早起的鸟儿先炒了俩菜,方依依不舍地被零子鹿拉去吃早饭了。

零子鹿就纳闷了,这人原来挺正经八百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这样了?

吃完饭零子鹿打开大门送走了霍岩。

见她老爸还没吃完,就喂了喂土豆还有几只鸡,回头她老爸也吃完了,零子鹿收拾过去,同老爸商量找三禄子打水泥地平的事儿。

昨天她同霍岩核计了一下,过两个月秋玉米该采收了,到时候可以自己收购些新玉米晾晒,一吨能省个几百块钱。两人也研究了晾晒场地的事儿,除预留出来将来用来建商品猪栏的地方,其余的场地都可以打上水泥地平,方便管理和使用。

猪场大门外靠西南的地方是一片庄稼地玉米田,零子鹿决定同地主研究一下弄过来堆放猪粪,院子里也干净污染少些,来买粪的车辆也不必进院。

打地平的事儿由老爸联系三禄子,弄地的事儿由零子鹿自己找罗铁帮忙联系,他地头熟认识人多。

这罗铁还真是个办事的人,几天后就给零子鹿联系妥了。

零子鹿与地主人见面办了个租用手续,只等秋玉米采收后就可以使用,一共两亩多地,现在只能用地头上的一小块儿,零子鹿看了看地也够用一阵子的,现在猪不多也拉不了多少。

地主是个年轻人,两口子都在外地打工,老人岁数大了干不动了,如今有人用地是难得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