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由现在创造,未来由我亲手开辟,怎么,信不过我吗?”

“我会成为你的心。”

是谁?

如此温暖,如此炽热,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那样熟悉,却又无比陌生,想要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想起那一日穿透木偶剧场的光,要是哪一天,也有人能为她带来光就好了。

只是这样就足够,就让她感受些许温暖吧。

“桑多涅?”

“啊?”

桑多涅愣了愣,看到苏命拿着瓶冰水在她脸前来回晃悠着,反应慢一拍的接住了水瓶。

苏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她,“你今天是怎么了,看你总是发呆,该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你这也没到那年龄啊,听我一句劝,多穿穿白丝就好了。”

苏命笑呵呵的扯着淡,顺带欣赏着风花节的景色。

“少来这一套,”桑多涅撇了撇嘴,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最近总是发愣,好像有想到一些曾经的事情。

真是奇怪,明明早就忘记了的,为什么还是会偶尔想起呢?她又不是念旧的人,出现这种情况确实难免困惑。

“好热闹啊,”铃兰倒是显得很开心,到处打量着新奇的玩意,该说不说对于风花节骑士团的确是十分的重视,会场布置的格外显眼,各类知道的不认识的花都用来装点街道,让整个蒙德城都仿佛变成了花朵的海洋。

“这位美丽如花的小姐,要我为你献上一首诗歌吗?”温迪抱着竖琴走了出来,适时的露出了哎嘿的笑容,“当然报酬只需要一瓶小小的蒲公英酒就好啦~”

铃兰眨了眨眼睛,回应了一抹笑容,“这位吟游诗人,你的胸口恢复的很快嘛。”

“咳咳咳!”

温迪嘴角微抽,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捏马之前被掏心窝子的名场面到底还被多少人看到了啊!

他堂堂巴巴托斯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原来他根本没有面子啊,那没事了,只要有蒲公英酒就当作没发生过好了。

哎,生活不易,风神卖艺,为了一瓶酒,面子也不是那么重要啦~

他又不是摩拉克斯那家伙,能亲自造摩拉的家伙怎么想应该也不会差钱吧,回头去借一点好了。

“那就听听?”

铃兰从兜里摸出了很多摩拉,挑出正好够买一瓶蒲公英酒价钱的数量放到了温迪身旁的木桌上。

苏命也没什么意见,不如说他早就想听听温迪的琴技了,毕竟这可是风神亲自弹奏的歌谣,这份价格可以说是很低了。

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呢,至少在离开蒙德前听一次自由的诗歌。

桑多涅抿了抿唇,眼眸中划过很多复杂的情绪,但哪怕是木偶听到自由二字也不禁心生向往。

只是就算自由,她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啊。

她早就没有家了。

存活的唯一意义似乎就只剩下了以木偶为名替女皇大人效命,除此之外还能去做些什么呢?

她和哥伦比娅不一样,从来都没有追寻的目标,只是盲目的不停原地徘徊,从未真正的向前迈出第一步。

桑多涅很清楚她是懦夫,是不敢改变现状的胆小鬼,是害怕一切就此分崩离析的逃避者。

她天真的想要维持现在的一切,这样就已经足够幸福了,就像是不愿醒来的美梦。

但梦终会有醒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