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赖青山和童江所在的时代,没人给他们配音。

他们看起来是有点可怜的,只不过,这样的画面很难让人不笑出来。

两人相法如一:这尼玛是什么意思?李家贵给王家送礼?

十几分钟后,李家贵千恩万谢地从王家出来。

他不是正脸出来的,是从王家的院子当中退出去的,一直退到那棵核桃树边。

还朝院子里的王兴汉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声喊,“谢谢王记关照。”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镇上交待的工作完成得巴巴适适的。”

“不辜负王记的期待。”

等他直起身朝外走的时候,正好迎上两个懵逼的男人:童江,赖青山。

李家贵春风得意。

李家贵两手空空。

赖青山、童江:草特么的,王兴汉被李家贵走后门成功了!

王兴汉屁股一紧:……

赖青山和童江的心里当时就炸锅了,骂得很难听,就不写出来了。

而王兴汉呢?

坐在堂屋里,自始至终没动过。

刚才李家贵的一切行为都算是无实物表演。

王兴汉压根没跟他搭对手戏。

不过那不重要,他的目的达到啦。

老妈收碗去洗。

老爸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不知所措。

以前家里有个什么事做寿摆酒什么的,收到最多的是米花糖,塔花被,麦乳精,白糖这之类的。

这又是烟又是酒的……这个礼,是老记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大手笔。

老记声音都在抖,“李家贵这是啥意思?”

我没惹你,你开团开我头上来了……王兴汉盯着这一桌子的东西,哭笑不得,心骂,我草尼玛的李家贵,这么便宜的东西也好意往我这里送?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李家贵。

王兴汉点了支烟,笑眯眯地说,“我晓得胡镇长一定会把工程交给李家贵做。”

“赖青山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以为这种工程是他可以碰的。”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以后肯定要去找李家贵的麻烦。”

“李家贵也晓得赖青山要拆台。”

“所以李家贵就来找我来了。”

老记瞪着大眼,萌萌哒看着王兴汉,眼里透着清彻的天真:然后呢,然后呢?

王兴汉喃喃道:“他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让赖青山相信,镇上的工程是我交给他的。”

“原本他和赖青山之间的矛盾,从这一刻开始就转移到我和赖青山的身上了。”

卧勒个曰……老记五官都扭曲了,“我当了一辈子的记,我怎么没遇到这种事……”

“供销社……”

老记差一点就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大叫“你不要过来啊”了。

老记碰到过,只不过段位没有那么高而已。

王耀祖端着盆子,看着里面的小龙虾问,“会不会太少了!”

老记生气了,“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老二碰到麻烦你不帮忙想办法,在鬼扯个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跟我们保持一致?”

老大和老二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都直勾勾地看着老爸。

他们的眼神一致:老爸,和我们不在同一频率的……是你啊!

王兴汉神态轻松地摆了摆手,“老爸,小事情,你别操心了。”

小事?这怎么能叫小事?老记深呼吸着,“你让这个大队上的人以后都怎么看你,怎么想你?”

王兴汉突然就笑了,“老爸,你的意思是大队上的人要开始抢,要开始争了?”

老记愣了愣,王兴汉正在收桌子上的礼,他才反应过来,河庙嘴的穷更多的时候是因为这帮光棍的懒惰。

他们不争不抢的,把肉喂到他们嘴 边他们都未必会来吃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