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去宣旨,让礼王来觐见,让他将钱带上。”

安帝李隼被那两逆子气的,此刻也就只有真金白银才能抚慰。

“你去同他说,只要把钱带来,今日便可让他见梧帝一面。”

“是。”魏青去四夷馆宣旨了。

此时,李同光也在四夷馆。

他说动邓恢后一直叫人留意他的行动。一是怕他阳奉阴违,二是怕他被安帝迁怒一怒之下杀了他,他好再做打算。

没曾想却让他听到安帝要邓恢滥杀朱衣卫众的事。朱衣卫里有不少师傅的旧部,师傅肯定不忍心,他这才到四夷馆商量怎么解救这些无辜的卫众。

果然,任辛听完怒目而视,她甚至想今晚就去刺杀安帝。

六道堂的人都知道他与师傅的关系了,李同光也不避讳,牵着师傅的手安慰:“那老头子是可以死,但现在不是时机,等我将他手下各部势力收拢,到时候我将他绑来送给师傅处置。”

任辛自然是知道的,杀李隼容易,可是他死了朝堂大乱,各部争权,倒是给了北磐人可乘之机。

可那些无辜的卫众也是非救不可。

宁远舟看着李同光牵着任辛的手,手指还不规矩地在她掌心摩挲,只觉得刺眼万分,可他们如今到底是合作关系。

于是开口:“此事不难,安帝只说赐溢,没说怎么溢,你去告诉邓恢明日以弓刑赐溢。”

六道堂众人不禁赞叹宁头机智。

李同光不解:“这里头有什么讲究?”

“我六道堂也钻研各种刑法,知道弓弦若往软骨下一指用力,有七成人能死里逃生。”

“至于剩下那三成,只能说命运如此。”

“能救下七成已是不错,谢宁堂主。”任辛将手从李同光手里抽回对宁远舟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李同光心里闷闷的,这宁远舟还真有点东西,这么冷门的知识都知道,还好他先下手为强了,要不然还真争不过他。

“朱殷,按宁堂主说的悄悄去办。”

“是。”朱殷退下,离开的时候碰到了来宣旨的魏青,他赶紧从侧门迂回。

“侯爷,魏青带着圣旨来了。”

李同光给众人使了眼色,马上起身怒目圆睁:“我劝你们尽快交赎金,否则你们梧帝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宁远舟回怼:“你们安国如此冷待我们礼王,殿下说了这赎金不交了,大不了安梧再战一场。”

“兴许我们还能收复失地。”

六道堂众人也是和李同光的卫队拔剑相向,魏青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哦呦~侯爷也在此啊,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动起刀剑了?”

“我既为引进使自肩负了让梧国交赎金的责任,这才来此劝说,没曾想他们说我安国不尊重礼王想不救梧帝直接回梧国,这才被我拦下了。”

“哎呀呀……你说说,这不是天大的误会吗?安国怎会不尊重来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