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师傅失踪到救回师傅再到给师傅治伤,已经一天一夜了。

李同光也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没有合眼了。看到师傅终于无恙,他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

就这样握着师傅的手,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了被子,再看床上,没有了师傅的身影。

他跳了起来,疯了一样地夺门而出,大喊:“师傅,师傅,任辛,任辛。”

他不管不顾,完全不管喊出的名字会不会给他惹来灾祸。

“侯爷……侯爷……我刚看夫人往那边走了,她应该是去看朱侍卫了他们了。”

李同光直接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到了房门口可以说是破门而入,吓了里面的人一跳。

“侯爷……”朱殷先叫出声,“你怎这般模样?”

他看到的李同光眼窝深陷,眼底乌青,胡子拉碴,衣服也皱皱巴巴的。

要知道自从尊上回来,侯爷是十分注重打扮的,他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

李同光没理会他的惊讶,扫视了四周,没发现任辛的身影:“师傅呢?没来看你吗?”

“哦,尊上刚还在,这会儿应该在隔壁看……”金老板三个字还没说完呢,李同光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同样破门而入进了隔壁,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站着消瘦了些,不过是他的师傅。

他冲过去抱起她,完全无视金媚娘的眼神,柔声说道:“师傅醒了怎么不叫我?怎么自己下床了?太医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他抱着她就要往外走。

“鹫儿,你别太紧张,师傅答应了你会好好活着就不会失言,而且师傅受的都是皮外伤,休养了一夜已经快好了。”

“媚娘刚醒,我想问她些事。”

李同光不听她说这些,抱着她就走:“金老板也刚醒需要好好休息,你也是,乖乖回床上躺着,想干什么,我叫人帮你,想和金老板说话,我等下叫人把她抬来。”

金媚娘从未见过这样的李同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鹫儿这是打算软禁我?”任辛开了口。

“师傅……你知道我没有……”李同光声音低了几分,还有些委屈。

任辛看着他这憔悴的样子,也不忍再逗他了:“不用叫人抬媚娘了,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吧,她帮我挡了一刀,伤的不轻。”

“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师傅的。”

“这可是你说的?都听我的。”

“嗯。”李同光点头。

“那你叫人送些吃的,再洗个澡梳洗一下,你刚刚出门照镜子了吗?你现在的样子啊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头。”任辛脸上扬起了笑容,久违了。

“老头就老头,反正总会变老,别说四十岁,就是八十岁也永远是爱师傅的老头。”他抱着她边走就想边亲她,任辛羞的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听着鹫儿的心跳,任辛真正地感觉自己活了过来,鹫儿的心跳永远都是那么稳健、有力,真好听!

李同光将师傅轻轻地放在床上,用手指给她画了个圈:“等你身上所有的伤好之前都不许离开这个圈圈,离开一次我就要惩罚一次。”

“怎么惩罚?”

李同光马上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这一次不是试探,不是有目的地侵略,是真正地索取。

索取师傅的柔软,索取师傅的馨香,索取师傅的一切。不过他的手一直撑着四周,没碰到她分毫。

他索取了好久好久,吻了好久好久,终于感觉到身下人的喘息不对,他才放开了她。

“就是这样惩罚。”李同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任辛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的伤口有些发胀,还伴随着疼痛,但她强忍着,毕竟有些羞耻。

李同光觉察到了她的隐忍,他意识到了问题,说是惩罚,其实难受的是他,他的下面也快炸了,所以师傅的伤口……

他一惊,轻哄着任辛:“鹫儿是不是弄疼你了?我看看伤口。”

“没……没有,你不要看。”任辛将自己缩成一团往里退。

“好……我不看,我给你送些消毒的药水,等下师傅自己消毒,我出去洗澡,然后顺便做些好吃的来。”李同光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的自尊,又懊恼自己的轻浮。

他转身往外走,没几步又折了回来,在她边上重新画圈:“不许下床,还有,不许伤害自己,不然我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着你,烦死你。”

他用手指在她鼻尖轻点,然后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额……没那么迷人,有些邋遢的微笑,但是十分宠溺地说着威胁的话。

任辛无奈,这家伙啊现在真是越来越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