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殷从御膳房找了些精致的甜点端到了太医院。

他看到王爷嘴角的血红和王妃嘴角的血红,明白了什么,倒了一杯热茶给李同光漱口。

然后又打了盆热水放在边上,自己悄悄退下,守在外面。

李同光拧干了热毛巾给任辛擦拭着嘴角的血污。

任辛缓缓睁开眼睛,皱眉:心口好痛,嘴巴好腥、好苦。

“鹫儿~”

“师傅,我在。”

“嘴巴好苦,我想喝水。”

“好。”李同光倒了杯热水,又端了甜点过来。

“师傅,你不用起来,心口上有伤,鹫儿喂你。”

“好。”她也没问自己的伤是哪里来的,她相信鹫儿。

李同光给她喂完水,又给她拿了几块甜点:“师傅,这个甜,可以压一压嘴巴的腥苦。”

任辛配合地张嘴:“嗯,真甜。”

李同光确认了眼前人真的清醒了,也恢复了,将盘子放边上,跪在了床边。

“师傅,都怪鹫儿,明知道你的蛊还没解,也没去想办法,让师傅受苦了,请师傅责罚。”

任辛捂住胸口,半撑着自己:“鹫儿,别动不动就跪,扶我坐起来。”

李同光上前,揽腰将她扶起,给她寻了舒适的靠垫,然后又退下跪在了一边:“师傅说过,做了错事就该接受惩罚。”

“此事不能怪你,是师傅自己托大了。这蛊师傅知道怎么解,只是没来得及。”

“哦~师傅知道如何解?”

“嗯,我以前救过一个沙西部的人,她就养了一对子母蛊,这蛊本是女子用来控制情郎,让他能与她同生共死的。”

“她说若二人当真两相生厌,又各有欢喜的人,要解蛊也是可以的。”

“那要如何解?”

“种了子蛊的一方置于冰泉,将自己的生命体征降到最弱,让蛊虫以为宿主濒死,它会自己往心口靠,汲取暖意,然后再放血将它逼出即可。”

“我本想等空闲下来的时候去冰泉解蛊,没想到初贵妃竟然没挺过去,我还以为她至少还能撑一段时间,这才大意了。”

“那也是鹫儿失职,鹫儿手下的医师没看好她。请师傅责罚。”

“鹫儿,你过来。”

李同光摇摇头:“师傅罚鹫儿,鹫儿才起来。”

任辛看他又陷入了自责和内疚里,语气严厉了几分:“李同光,你忘了我才说过什么?我让你好好爱惜自己,不要也不必再同我使苦肉计。”

李同光慌了一瞬:“不是的,师傅,我没有,没有使苦肉计。”

“那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