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这次带你们一起去……”说家从屋阶上放着的大挂包里拿出一袋饼干来递给俩个孩子让他们自己打开拿来吃。

四岁的飞虎伸出一双小脏手,接过饼干袋子。

“先洗手!”飞龙对张嘴想咬破饼干袋的弟弟说道。

飞虎听哥哥叫他洗手,便把饼干袋子放在房门前的屋阶上,乖巧的走到院角水缸边,拿起塑料水瓢舀水放到塑料盆里,认真的洗他的一双小手。

“那,爸爸,带妈妈一起去吗?”飞龙又仰头问麻生。

“去,妈妈也一起去!”麻生听到儿子提起张梅,便挤出笑容回答道。

“噢耶!可以上南疆城咯……妈妈!妈妈……”飞龙高兴的想去找妈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别喊!你妈妈她已经知道了!快洗手了吃饼干,可香甜了!”麻生连忙拉住飞龙说道。

飞龙听说便去洗手,和弟弟一起吃饼干。

“我们吃几块就好了,留给妈妈也吃一点。”飞龙看着弟弟说道。

飞虎点头道:“那,我再吃一块,不吃了。留给妈妈……”

麻生回到镇上的时候,买了两三斤猪肉,本来想自己家炒一半,拿一半去给他的父母的,谁知一回来就被戴了绿油油帽子,心里万分不爽,便将一大块猪肉全部拿着,带上飞龙飞虎去了他的父母家。

石弯村共有三十几户人家,麻生从小住过的家就在村中间。自从他结婚后分家另建房住,这里的几间老屋就是父母带着弟弟妹妹一起住。

此刻太阳已下山了。

麻生父母身体还硬朗,虽已年过六旬,因为麻生弟弟妹妹也懒,所以地里的活依然是靠老两口去忙活。

俩老见麻生回来,自然高兴,忙招呼麻生妹妹去做饭。

这边张梅见院子里已没有说话声,方扶着床慢慢站起来。

后背火辣辣的疼,虽说她知道麻生早就外面有人,却还认为自己出轨也是丢人,因此麻生拼命打她,她也只有咬牙去承受的份。

张梅走近门口,将门闩拉了,她不希望有人进来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关好门,她坐到床上,忍痛将衣服脱下来,看到衣服后背处沾上一片血迹。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你个麻风佬!挨千刀的!下手这么重,干嘛不打死我?打死了才一了百了嘛!……”

天气热,她怕伤口处理不好会发炎,可家里并没有什么治伤药。只有一小瓶的紫药水,还是因为不久前嘴角生疮总是不好,麻老大买给的。

张梅弯腰将耳贴门,见院里院外悄无声息,便走出房门打了一盆水,想把后背擦干净再涂上紫药水,她想有用没用都聊胜于无。

她用干净的毛巾沾水后,往后伸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后背,才一触碰,她便呲牙咧嘴“嘶……”声连连。

清洁完伤处,张梅就找来药棉和紫药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给自己的一大片伤处上完药,好在手臂没被打伤,还没到要去求人的地步。

张梅上完药,找来一件黑底红花的旧衣服穿上。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她走到房间右下边的厨房,装了一碗中午吃剩下的白粥,就着剩咸菜吃了。

麻生的父母见菜煮好了,叫飞龙去叫他的妈妈张梅来一起吃饭,麻生拦道:

“不用去叫,她头痛,说不吃饭了。我留下一点吃的给她了。”他父母听了这话方才作罢。

饭桌上,麻生告诉父母说他飞龙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了,他这次回来就是想把他们带上南疆城去的。

“那,田里的水稻都快成收了,你打算怎么办呢?是到时候再回来收吗?”麻父沉默了一会儿,饮了一口酒,将碗放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