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满脸喜气,让为兄羡慕。不如去我府上坐坐,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有几句话,为兄想跟谈谈。”长孙无忌露出了老狐狸似得招牌笑容,人畜无害。

侯君集跟长孙无忌关系不错,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往赵国公府行去。

赵国公府后园雅轩,长孙无忌与侯君集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下人退出后,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长孙无忌给他倒满了杯酒。一边殷勤劝饮,一边感慨道:“贤弟啊,说我相识多少年了,有近二十年了吧!我还记得跟杜相是同一年成为陛下得力干将的,在我的印象里,还比杜相要早一些,房相向陛下举荐杜相的时候,已经在了。一晃十数年啊,不知不觉,已经成为兵部尚了,杜相更是成为我大唐王朝举足轻重的了得人物,回想起来真是感慨万千啊!”

长孙无忌一副感情丰富的模样,侯君集却隐隐皱起了了眉头,心底暗暗不快,也想起了此事。

在大唐建立初期,需要向各地选派官员,由于礼贤下士,在当时李世民麾下聚集了一大批的臣,这些臣就是要被调派的人群之一。杜如晦也在其中,当时的他就如蒙尘的珍珠,默默无闻。是房玄龄及时通知了李世民,说:“要建立帝业,必须得此人辅佐。府中谋臣士百人调走都不足惜。唯社如晦不可舍。”社如晦也因此受到李世民的器重,从而一飞冲天。

这件事情,侯君集清晰的记在脑中,想起自己为大唐拼死拼活,论战功谋功在大唐上下无人可比。可自己居然屈居比自己还晚加入了杜如晦之下,他性子本就是恃宠矜功,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如此想来,心中更是充满了不甘与不满。

长孙无忌眯着眼睛看着侯君集的反应,知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多说,只是指着右手旁道:“这是老夫亲自布置的,不知景色可入贤弟眼睛。”

在他们的右手一边是大窗,卷起的朱帘就是美不胜收的亭园景色,布置的确实非常的雅致。

不过,侯君集心底不快,无心欣赏如此美景,直言道:“长孙大人,君集是一个粗人,不懂得拐弯抹角,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无忌真心希望贤弟此次能够旗开得胜,让房相杜相另眼相看,好让他们明白知道贤弟之才,可以为相。”长孙无忌随口说着,一脸的毫不在意。

这说者“无”心,听着却是有意。

侯君集毕生心愿就是如李靖一般,能够出将入相,成就一生。自从李靖退休以后,他以是大唐第一将,可是这相位却迟迟不来,让他好是焦虑。

唐朝的相,只是一个说法,因为在很久以前,朝廷就不专门设立相位了,但一些官职却掌宰相之事,所以也称之为相就如房玄龄、杜如晦的左右尚仆射就是公认的左右相,还有魏征的侍中也可称之为相。

在这个时候,相位不是一人独享,可以好多人一同担任的,只是左右尚仆射如同正相,其他的是副的而已。所以即便房玄龄、杜如晦依然健在,侯君集也是有机会取得相位的。

他一听长孙无忌话中有话,立刻就坐不住了,粗声道:“我为不为相,为何需要房相杜相认可?”

“这……”长孙无忌一脸的为难,一副想说。但又不能说的模样。

侯君集见此更明白事有猫腻,低喝道:“长孙大人不妨直言,我侯君集在此保证,今日我们这一番话,出口,入我耳,绝对不向第二人提起,若有虚言,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唉!”长孙无忌一脸无奈,道:“看贤弟这话说的,其实事情是这么一回事情。在不久前,魏征向陛下举荐贤弟为相,陛下也很看中贤弟的才华,有些意动。但贤弟也知道,此事不小,所以陛下又叫了为兄与房杜二相一起商议此事。为兄是知道贤弟的才华的,所以也在陛下面前力保贤弟。可是房杜二相,却不知为何百般劝阻,说贤弟不可为相。贤弟也知道,陛下对为兄确实依为心腹,但是更将房杜二相誉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为兄这心腹的话,哪里比的上他们这左右手,此事也就这么告吹了。”

“唉……”长孙无忌长叹了一声,一脸的遗憾无奈:“可恨我人微言轻,不能为我大唐举荐一位相才,为兄对不住啊!”说着,他站起身子,万分惭愧的对侯君集深深一拜,行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大礼。

侯君集见长孙无忌如此,忙上前相扶道:“这怪不得兄长,兄长不必内疚,只恨房玄龄、杜如晦两个老贼……”说到此二人,他咬牙切齿,以是怒不可遏。

“只是不知两个老贼说我什么,制止我拜相?”

长孙无忌道:“他们说功绩不足以任相!”

“老贼,欺我太甚!我侯君集谋功武功,满朝武谁人可比。竟然说我功绩不足,气煞我也!”他厉声爆喝,眼睛已经气得充血,眼中怒火肆掠。

PS:中两次说侯君集谋功武功无人可比,不是他自吹,而是事实如此。侯君集在唐朝诸将中可算异类,他性子暴烈,武艺高强,可偏偏足智多谋,领兵打仗相当厉害,出谋划策也很是了得。在两方面都有建树,所以他的战功比不上李靖,但谋功却在李靖之上,谋功比不上房玄龄、杜如晦,但战功却在他们之上。所以这战功谋功加起来,大唐是朝中是无人可比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太傲,心胸太小。

另外二代感动,想不到一场病,会让友打电话来亲自*问关心,实在感动,二代的高烧已经退了,病好了差不多了,谢谢关心,晚上还有一章。

第十三章史上第一种热兵器诞生

第十三章史上第一种热兵器诞生

看着暴跳如雷的侯君集。长孙无忌眼中露出了自得的异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同时也带着几分的庆幸。侯君集可谓智勇双,确确实实是一位难得的人才。若是寻常,自己这伎俩休想瞒得过他。但面对此事,侯君集就没有任何的抗拒之力了。

因为这任何一个人都少不了有优点、缺点,侯君集最大的缺点就是他的性格容不得人以及他对于宰相位子的执着。

自己针对他的脾气,性格特点用谋,混淆事实,给他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消息,任凭侯君集如何有机智,也难以抵挡。

侯君集对长孙无忌深深一揖,隆重拜道:“谢兄长今日直言,好叫我重新认识了那两个老匹夫!”

他咬牙咧齿,对于房玄龄、杜如晦的愤恨以深入骨髓。他不是看不出长孙无忌的用心,但他知道长孙无忌说的不假。魏征确确实实在前一段时间里向李世民举荐他为相,因为在举荐之前,魏征私下里找到了他,要他好好表现,要他以后也心意的为大唐谋福。但此事后来不了了之。事后他问了魏征。魏征只是露出了抱歉的神色,没有多说。

侯君集并非蠢蛋,见魏征如此表情,焉能不知此事告吹?但他只以为是李世民没有认可他,所以想用一场漂漂亮亮的战役来向李世民证明自己。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李世民没有认可自己,而是房玄龄、杜如晦两人在暗中中伤他,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们两个老东西。

难怪魏侍中当时欲言又止,难怪陛下不减对自己的器重,信任有加,丝毫没有不认可自己的意思,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他的性子本就容不得他人,自持功高,有些不满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等人在他之上,如今又让房杜二人坏了自己的大事。如何还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只想着如何报复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长孙无忌假惺惺的道:“贤弟这么说就不对了,房杜二相,做法虽然有失得当,但毕竟是有功之臣。何况,贤弟出征在即,惹出什么事端,反而不妙!既然房杜二相说贤弟功绩不够,那贤弟就踏踏实实的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让他们自打嘴巴!这样为兄也好在陛下面前说话,再次举荐贤弟为相。为兄就是不信。在贤弟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以后,房杜二相还能说贤弟功绩不足!”

侯君集让长孙无忌如此一说,也恢复了理智,再次拜道:“多谢兄长指点,君集知道怎么做了!”他抬起了头,阴阴的笑着,心底愤愤想道:“大的,老子动不了,但小的,老子还动不得吗?”在这一时刻,他想起了将会随自己一同出征的杜荷、房遗爱,记起了杜荷、房遗爱如今都算是他的部下,这次战役,归他调遣。

长孙无忌看着冷笑着的侯君集,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刻意让侯君集去找杜荷的麻烦。这样只会让侯君集察觉到他的用意。况且他更知侯君集那种心胸狭隘,有仇必报的性格在无法对房玄龄、杜如晦的出气的情况下,必然会找杜荷、房遗爱的麻烦,根本就不用他有意说明。

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背地里捅刀子,让人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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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荷遭到算计的时候,当事人对于这阴谋却然不知,反而沉静在研究火药的乐趣中。

土炸药的制造方法他此刻还依稀记得,配方比例也想起来了,如今仅仅只剩下应该如何将它根据步骤,一步一步的做出来。

前后一个时辰,杜荷拿着一罐配好的火药走了出来,发现姜行本、郑昂、钱锦三人在空地上做着实验。

根据姜行本的想法,钱锦用硫磺、树脂,造成了一个足球大的圆球,当作投石车的所投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