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他亲自出战。

扎洛武杀上了城头,他的武艺算不上好,却是玩命之徒,一般人也不是他的敌手,在城头上大杀四方,杀出了一个缺口,渐渐的占领了城头。他们人多势众,唐兵在如何舍命一战,也无力挽回败局,军覆没,无一幸免。

面对城里的老弱妇孺,扎洛武舔着刀上的鲜血,说了一个“杀”字。

他与兵卒一样,挨家挨户的用着手中的战刀,挥向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他一脚踹开了一间土屋的房门,四个衣衫褴褛的百姓缩在了墙角:分别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和一对中年夫妇,在妇人的怀中还有一个不满月的婴儿。

面对这四人,扎洛武恶毒地笑了起来。他随手甩掉弯刀上的血污,刀锋在黑乎乎的环境下显得格外雪亮,

刀轻轻松松刺入右首一个老头的侧颈,顺势将刀横着一割,那老人从侧颈到喉结登时被割开一个大口子。

被血喷了一头一脸,扎洛武伸手在脸上一抹,那个瘦若的中年男子,是老者的儿子,大声哭叫着扑上来拼命。被扎洛武一刀戳在他脸上,刀锋从眼睛里捅了进去,再由另一端露出来。

老妇人与那中年妇人都吓傻了。

扎洛武上前一刀横斩,老妇人的脑袋就掉落在了地上。

扎洛武见中年妇人有几分姿色,n笑着将她按在地上。这时那不满月的婴儿,受到了惊吓,“哇哇”大哭。扎洛武听了心烦,伸手抢过婴儿,丢垃圾似得向地下重重一甩。婴儿脑袋触地,横死当场。

中年妇人先是呆了几秒钟,忽然发一声大喊,也不知从哪儿涌出一股神力,一头撞向扎洛武的小腹,随即抱住他的腰,奋力将他向后推去

饶是扎洛武久经战场,一时也被如此猛烈的反扑给弄糊涂了,等到反应过来,脚部已经被那妇人重重地顶在了土炕壁上,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两人摔倒在了土炕上。

中年妇人如疯似狂,张口就向扎洛武的腰间咬了过去,一块血淋淋的肉块直接让妇人硬生生的咬了下来。

扎洛武大吼大叫,奋力反抗但都无济于事。这时候的妇人就像是让鬼神附了身,力量无比的惊人。

惊慌中扎洛武拔出了大腿上插着的切肉刀,咬着牙握刀从妇人的后背插下去。一刀下去,鲜血喷涌如泉水一般,可妇人却恍然未觉,仍然大声吼着死死抵住他的身体,疯狂的咬着他的腰肋,将他腰间的肉,一块块的咬下来。

扎洛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吓得脸色苍白,大吼大叫,一口气在中年妇人背上刺了五十多刀,直将妇人的背戳烂了这才使得妇人停止了那疯狂的举动。到最后他发现妇人就算是死了,那双手臂依然将他卡的死死的,拉都拉不出来,还是薛延陀的兵卒找上门来,斩断了妇人的手臂,这才救了扎洛武。

扎洛武的腰间整整让他中年妇人硬生生的咬下了六块肉,咬伤咬烂的地方,不计可数。

扎洛武险些让妇人杀死一事,在游击军中流传,已经被扎洛武引为奇耻大辱。

郎黑虎与他汇合后,听到了此事,展开了嘲笑。只恨的扎洛武牙龈痒痒的,怒骂道:“该死的唐人,不将他们杀绝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郎黑虎也忍住了笑意道:“好了,唐军已经逼近,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还怕没有唐人杀吗?”

扎洛武眼中闪着凶残的红光。

的达、的达、的达……

马蹄声突然响起,清脆的马蹄音像是在弹奏一曲动人的歌谣。

远方一股尘土扬起,在视线的尽头,一人一马,以一样的速度向这边飞驰而来。

那速度极快,就如风驰电逝。

扎洛武、郎黑虎,眼望我眼,皆觉得意外:“难道是自己人?”他们不敢想象有人敢单枪匹马的逼近他们三千人的营盘,虽然远远看去来人是唐人打扮,但是唐装是主流服饰,薛延陀兵强马壮,可国力却不强,还做不到统一军服,所有兵卒的衣服皮甲都是自备的。所以在薛延陀的军中并不是没有穿唐装的兵卒,遇到穿唐装的薛延陀兵也不会觉得奇怪。

随着来骑渐渐逼近,扎洛武、郎黑虎眼中都闪过一丝精光,那贪婪的目光盯着来骑的坐骑,眼睛都不舍得眨上一眨。

草原上的民族,自幼与马匹为伍,在他们眼中好的马就如后世的顶级轿车,是用来炫耀的资本。为了一匹好马,薛延陀甚至不惜出动十万大军追捕。可见对于草原人而言,一匹出色的神驹的诱惑力是何等的强大。

扎洛武、郎黑虎自幼都是玩马长大的,对于相马、识马之术有着很高的水准,一眼就看出了来骑坐下的那匹白色骏马是一匹万中无一的千里良驹。

“好马”两人齐声喊出来。

不仅是他们,整个营盘都渐渐为之轰动。

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又有哪一个不精于相马的?

来人是敌,是友?

希望是敌吧

这个念头几乎出现在所有薛延陀兵卒的脑海里。

草原人有草原人的规矩,从敌人哪里抢到的东西,不论身份如何,这东西就是他的,自己人绝对不允许抢自己人。

若来骑是敌人,这匹马自然就有可能是他们的,但若是友,那也只能干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