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下如此的辣手。”

席君买心念一动,望向那正在地上打滚的人。

那人高高瘦瘦,像竹竿似得,弱不经风,左脸颊脓肿起来,青紫一块,受到了强力的打击。

他心叫不好,在转瞬间就以醒悟过来,这是一个圈套,自己仅仅只是自保,顶推开了来人,那一顶根本不可能伤人,更加别说是打在脸上。可倒地的那人却是脸部受到了重创,这一定是个圈套。

“兄弟们,走!”他不想惹是生非,将酒钱丢在桌上,大步便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那魁梧汉子已经一个箭步逼上了前来,碗口大的拳头。呼的一声,直捣席君买胸口。

这一拳力量极大,若是被打中少说也得断上几根骨头。

席君买脸色一沉,以拳对拳,铁拳直击而出。

“砰!”的一声,席君买原地不动,那魁梧汉子却后退几步,指骨错位断裂。

便在这时,十数人向他们涌来。人人高喝:“岂有此理,打了人还敢猖狂!”他们一个个的都长着凶神恶煞的相貌,将席君买一行围了起来,人人都是练家子。

“速战速决。”席君买心知已经无法从容而退,果断的下达了战的命令!

他们一行人的反应,心思远不如席君买,有的还不知是什么情况,但听席君买的命令,也没有了顾忌,放手攻击。

他们隶属选锋军,大唐三精锐之一,而且皆是军官,武艺自当毫不逊色,季正连飞两脚,将两人踢飞。蒯浩一计扫堂腿将三人扫倒在地,席君买更是直接冲入人群中,铁拳挥击,力力千钧,他一拳之力,足打开碑裂石,不一刻已有六人在他的拳头下失去了防抗的力量,见他们一行人如此勇悍也无人赶在上前。

席君买正筹划着突围,却听一人高呼:“谁赶在这天子脚下撒野?”

听到了这句话,席君买心底一沉,不好的预感已经验证。

这没有见来人。从声音上他已经听出了来人,眼中闪着怒火,心知这一切与他脱不了关系。

人群分作两处,但见一人跃众而出,却是长孙顺德。

席君买牙齿咬的死死的,拳头紧握,指甲刺入肌肤,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他人或许不知,但席君买却晓得今日无法善后了,因为这长孙顺德与他有大仇。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十多年前天下大乱,席君买因家中无以为继,为了混口饭吃,加入了李唐的军队。被分配到长孙顺德麾下效命,那时候的他只有十五岁。但当时的他,有一股狠劲,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猛冲狠杀。这初次上战场,从来没有拿过刀的他,就砍下了三人的首级。

此后几年多立战功,成为长孙顺德麾下的一名军官,在一次战役中,还救了长孙顺德一命,他脸上的那两条疤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长孙顺德为了感谢席君买的救命之恩,将他提拔成为自己的副手。这不当还好,这一当却让他将长孙顺德的为人看了个通通透透。

席君买性格刚烈,正直无私,看不惯长孙顺德的为人,心底鄙视,多次劝诫无用,在一次战役中,一怒之下,将长孙顺德给告了,然后挂印离去。

长孙顺德当时犯的是奸n妇女的罪,安律当根据情节严重了来定罪,重则当斩,轻则也要杖责二十,官降三极。

作为三军统帅的李世民治军本就严苛,何况正当乱世。需用重刑,依照军法重打了长孙顺德五十军杖,并且除去一切军职,将他从战役中抹去了。

长孙顺德当时险些让这五十军杖打死,对于席君买的愤恨可想而知了。当即让人乔装贼兵追杀已经挂印离去的席君买。也因是乱世,行事起来也没有顾忌,直将罪恶加在盗贼身上就可。

几年的军旅生涯,席君买也赚足了钱,本想回乡娶个老婆,买些田过日子。但却不想遭到歹人的追杀,险些身死。是李绩的巡逻兵将他救了,李绩看他是可造之才,将他留在了军中听任。

李绩一直是李世民的爱将,席君买有他罩着,长孙顺德也不能将他如何。

事隔十多年了,若是常人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仇恨。

但席君买清楚,长孙顺德并没有忘记那份耻辱:在街上偶然相遇的时候,从长孙顺德的那双怨恨阴毒的眼睛就看得出来。这份仇恨他并没有忘记,反而如那美酒,随着时间的增长,不断的加深。

“是们?”长孙顺德故作意外的发出了一声惊奇,眼中却是一片的阴狠,幸灾乐祸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魁梧汉子将情况明说,长孙顺德当即勃然大怒:“好个席君买,依仗些许战功,竟然为非作歹,祸乱百姓,出手伤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席君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已经气得浑身发颤。

卫波、蒯浩、郝强等人都知席君买与长孙顺德的恩怨,齐声怒喝:“长孙大人,休要血口喷人!”

长孙顺德阴阴一笑:“我血口喷人?是非黑白,在做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他这话音一落,满堂的百姓一个个的都在指责席君买,叱责他出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