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薄烬焱看着被时宴抱出来的鹿鸣,一张俊美的脸凝固成冰,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他垂在双侧的手握紧。

“完了,你这男人阴魂不散,看他样子要吃人,”时宴故意在鹿鸣耳边耳语厮磨,“我要不要把你放下?”

“不用,既然都要分开了,误会更好,”鹿鸣双手紧握住时宴的脖颈,然后对着薄烬焱道:“薄总不是陪你的晚晚吗?怎么会在这?”

她似笑非笑的模样触怒了薄烬焱,薄烬焱走到他们的面前冷冷地瞪着时宴,“我的女人就不劳烦时少抱着了,传出去不好。”

时宴轻笑,“薄总搞错了吧!你的女人是苏晚,而我抱着的女人叫鹿鸣,她是我的女人,更何况你们三年前结婚没公开,自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这家伙,这毒舌,看把薄烬焱气的脸都冒着鬼火。

“没离婚,她就是我的女人,放开她,”薄烬焱抬起手就要把鹿鸣抢了抱在怀里,时宴后退一步。

“薄总既然觉得我抱着鸣儿伤你自尊,那你问下鸣儿,她是愿意被你抱还是被我抱?”

鹿鸣抱着是时宴的手一紧,想到晚上苏晚拉住薄烬焱的样子,鹿鸣千疮百孔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她柔声道:“薄总,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来医院,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只想我男朋友抱。”

“你!”薄烬焱被当众驳了面子,异常生气。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紧接着里面传来保镖焦急的声音。

“薄总,苏小姐出事了,她坠楼了。”

“什么?晚晚坠楼了,”薄烬焱脸色煞白。

“苏小姐怕黑,又不让我们进去,失控从二楼坠下。”

挂断电话,薄烬焱冷声道:“鹿鸣,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来这里看你。”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去。

鹿鸣从时宴身上下来,眼神迷蒙着一层泪光,晶莹剔透的附着在眼球上,“时宴,你说苏晚为什么会坠楼?”

“我哪知道?那种心机婊死了才好。”

“傻子,”鹿鸣嘲讽一笑,“苏晚真是会拿捏薄烬焱,她知道薄烬焱来医院看我,所以故意上演了这一场自残戏,她这样的人最是贪生怕死。”

“放下吧!鹿鸣,他听到苏晚坠楼后眼中的惊慌掺不了假。”

“我知道!”

鹿鸣闭上眼睛,她抬起手悄然的把泪水抹掉,然后朝着住院部走去。

医院外面,救护车声音响起。

鹿鸣站在台阶上看着苏晚被推下救护车,薄烬焱惊慌的跑了过去拉着苏晚的手。

“晚晚,你还好吧!”

“晚晚,你别吓我好不好?”

“晚晚,你醒醒!”

苏晚的病床越过她,薄烬焱连一眼都没有给鹿鸣,鹿鸣看着床上苍白着脸,摇摇欲坠仿佛破碎娃娃一般的苏晚,凌厉的风掀起苏晚的刘海,苏晚嘴角溢血,薄烬焱的泪落在苏晚脸上。

那一刻,鹿鸣窒息的紧,喉咙中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口,她摇摇欲坠的朝着地上砸去,还好被时宴扶住。

白雪下,她的脸更加破碎,仿佛随时要消失一般。

时宴强忍痛意,“我们去住院部吧!”

鹿鸣仿佛被拔了舌头一般,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办理好入院手续,时宴回去为她收拾衣服,而她就坐在病床上看着外面皑皑大雪,嘴角上扬。

两名护士走了进来,对着鹿鸣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