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围杀鱼非!
章节报错
唢呐吹响的声音刺耳,但是也十分的醒目,那些逃窜的云鱼帮帮众,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一边,他们也没法不注意,三千多号人一下出现,目标毕竟非常之大。
“杀!”
“火铳兵,装药,上弹,点火绳,铳口向上举起,冲锋!”
“弓箭兵,拉弓,上箭,瞄准,发射!”
“弟兄们,随我杀敌!”
“……”
随着朱慈烺的唢呐冲锋号吹响,这里的气氛也顿时间就变得无比的肃杀,三千多人,迅速在把总百总的带头之下分成了不同的方队,这些人一团团的掠过这片废墟,向四周散去。
于此同时,鱼龙和鱼非的眼神惊骇,其中鱼龙和鱼非认出了这吹响唢呐的男人正是先前那个被打的落荒而逃的朱慈烺,而那些负责指挥的人也竟然都是先前鱼非的手下败将,但这些手下败将此刻都成为了无数人簇拥的中心,这些身穿铠甲,看起来气势不凡的队伍,竟然都受这些人节制。
“啊!“
“救命啊!”
斑鸠脚火铳直接开火,三百多门上好的火器迅速装下了铅弹,然后对着敌人,这一下,前方逃窜的数百人见此亡魂大冒,只见在火枪开火的瞬间,一些逃的慢的云鱼帮帮众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击之力,铅弹带着巨大的动能,一下就撕裂了这些人的躯体,不少人一下就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没有起来。
也有人在血泊之中挣扎,他们痛苦的呻吟声在这里响彻,这让朱慈烺这边的北京丁壮看的是十分欣喜,没想这些人竟然这么不经打,他们一发铳,这些人就都只敢跑,根本不敢对抗,手里有武器有弓箭的,就算是射箭手段不错,却也是很好对付,毕竟天明军里还有骑兵射手,骑兵火铳兵。
“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鱼非见情况不对,感觉到了大难临头,知道该立刻离开了,他当即扯着腿就想跑。
结果在四周屠戮云鱼帮帮众的天明军里一下就冲出数十骑,这数十骑大都拿着火枪,也有带着弓箭的,他们在朱慈烺的命令之下,特意注意此人,现在鱼非要走,他们自然要出来阻拦。
“哪里走!”
“驾!将士们,太子有令,活捉此人,若不能活捉,就给个全尸!”
吴三辅一声怒喝,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领着周边的数十骑对着鱼非冲去,不过鱼非也无愧先天高手的名号,一步之间就是数丈,如同滑翔,跑起来竟然和马匹都不相上下。
但鱼非毕竟只有一个人,他想要冲出这片废墟,但是这些骑兵也不是吃素的,冲阵起来都十分的凶猛,也好在这里的废墟没有什么铁器,都是些草屋,土屋,以及一些木料,地势还算开阔,如果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混凝土废墟,那骑兵就冲不起来了。
“驾!捉拿此人!东宫赏千两白银!”
“死活不论,兄弟们,发铳,射箭!”
吴三辅边追边喊,但鱼非竟然还能胜过大明的马力一程,他以先天高手的体力直接跑过了战马,但是鱼非也不是万能的,这些人竟然不讲武德的开枪射箭。
“不好,有大危机!”
铅弹和弓箭都瞄准了鱼非,鱼非就感觉一阵不妙的触电感,他全身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这是先天灵肉合一强者的独特灵感,在这些突然出现的军士面前,他感觉到了生死危机。
砰砰砰咻咻咻!
无数箭矢和铅弹如同雨幕一样打来,鱼非只感觉遇见了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他先前仅仅只是以自己的跑袍服阻挡了朱慈烺的转轮手铳,但却根本不能防御这么多的箭矢和铅弹,如果没有意外,鱼非会在这一瞬间就被打成筛子。
撕!
鱼非迅速的将衣服扒开,一副银色质地的内甲被他展开,然后他的身躯就是一缩,稳稳的躲在了这幅内甲后面,而后就是噼里啪啦如同爆豆一样的声音,箭矢和铅弹瀑布一般垂落在鱼非所在的区域。
这幅银色内甲在不断的凹陷,却是没有破碎,竟然就保护住了鱼非的大部分躯体,但是他身躯之中,一些裸露出来的部位却还是被弓箭掠过,带起一阵阵炽热无比的血液。
“是银鲨内甲!”
在远处的朱慈烺一看鱼非展开的这幅内甲,就知道这是银魔鲨鱼的皮肤制成的铠甲,这种铠甲质地柔软但是又无比的坚固,皮肤的纹路就是银鲨王脊背的样式,这种铠甲可以防住弓弩射击,但很可惜,鱼非应该没有全套,他只有一副内甲。
而且鱼非也不是宗师高手,对于筋骨的收缩有限,不能将自己全部躯体都缩小成内甲大小。
“三辅,拿下他!”
朱慈烺一声大喝,声音响彻全场。
顿时间,吴三辅等人得令,立刻就带着这几十骑以火力弓箭对着鱼非压了过去,鱼非听见朱慈烺的声音,但是被火力压制的他根本就没办法起身,如果他一起身,那也很可能就被火铳打成了筛子,尽管现在他的身上也流出了许多血液,但也不是马上会死。
这位先天高手,在战场之中,被算起来仅有练肉,一部分练筋,一部分练骨修为的吴三辅带着数十骑压制得根本无法反抗,这其实也能知道,在战场之中,如果不是真正的顶级高手,个人的武力终究很有限。
数骑一下就到了鱼非身边,鱼非紧缩一团,还在抵抗这些人的进攻,而其他人在吴三辅的示意之下,都以火器和弓箭瞄准着鱼非,鱼非感觉到了外头火力的停滞,他也知道这些人已经到了面前,当即就抬头看了一下。
“我们又见面了,大周的人!”
鱼非见是吴三辅这个先前被他一个照面就击败的人,突然开口道,“这次算你们厉害,竟然带了军队来,你们手上拿着的是火器吧?这东西你们竟然有。”
鱼非的语气非常平缓,没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反倒是有种高高在上的傲然感,这让吴三辅闻言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