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节人间从来无真情

但是张子问不出口,一些东西哽住了他的咽喉,再见晓寒的巨大喜悦已经冲决了他的一切思维,惊喜地叫了一声“晓寒,你终于回来了。”上去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因为怕她再次消失,他真的抓得很紧,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抓着,再也不松开。

那双小手挣脱不开,也由得他抓着,张子欣喜异常,握着那双小手絮絮叨叨地说话,倾述别来的思念之情。[.]

那双小手牵引着他,指引着他的方向,向青草更青处漫溯,张子不由得跟着她,他问道:“晓寒,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啊?”

而她只是不答,或在转身之时给他一个暧ei的微笑,已足够勾去他的魂魄,他只觉得自己不必想,不必问,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千山万水,只要有她陪着,那也去得。快乐是什么?

快乐是实现内心深处的渴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与最爱的人相扶到老,无论富有或者贫穷,无论健康或者疾病,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有我在你身边,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他们仿佛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天是蓝的,地是青的,鲜h飞满天空,远处好像还有轻轻的音乐声传来,像是祝福。月光照耀着整个世界,h夜的晚风吹拂着人心,一切是如此地美妙。

他们在碧油油的草地上奔跑,青草的气息透着自然的味道,但是他无暇去体味这自然的味道,因为他的鼻子里现在只有那妙人儿的香味,眼睛里只有那妙人儿的身影。他又问道:“晓寒,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啊?这是什么地方?”

还是没有回答,前路仿佛无边无际,他们似在一个空旷的大草原上,张子回头一望,似乎来路早已不可辨认,待他再回头的时候,却不禁大惊失sè,晓寒竟然又消失了,他站在草原的中央茫然失措,四周俱是虚无,晓寒怎么会凭空消失的呢?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在做梦?

“傻瓜。”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嗔还喜,张子转过身去,那似真似幻的身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仿佛从来不曾移动过。他大喜过望,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深怕她又忽然凭空消失了。

“老天保佑,你又回来了。”

“你捏疼我了。”眉头轻皱的神态有着无尽的媚态。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现在还疼不疼?”张子赶紧放手。

“傻瓜。”

“是啊,我是傻瓜,天下最傻的傻瓜。”

“傻瓜只许我叫,不许你自己叫。”她伸出两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嘴巴,眼

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神里似有无限的温柔和娇媚。

张子也看着她,像要把她刻到自己眼睛里刻到心里一样地看着她,无暇的脸,深情的眼,娇n的h,化不开的浓情在空气里传递,心跳加快,气息粗重,她闭上眼,张子毫不犹豫,用尽全心全力n上了她的双h。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这一n的美妙,n的境界不在于感官,而在于心灵。初n为什么美好为什么让人记忆深刻?因为初n的时候你的心跳得最快。

张子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他想要将她也融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手抚上她完美的背,沿着惊人的曲线游走,仿佛寻胜探幽的冒险家,在峰峦叠嶂处流连忘返,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热情,他是烈火,她是柴薪。

忽然她推开了他,看着她赤红的脸,娇n滴,气喘吁吁,身形起伏,充满了媚h的味道,张子神志渐丧,脑海中轰轰炸响的都是“拥有她拥有她”的念头。

看到他双目血红,气喘如牛,她本能地站起来跑开,但是身后忽然传来他痛苦的嘶吼,她回过头去,看到他双t跪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痛哭失声,她心有不忍,又默默回到他的身边,伸手抚住他的肩膀。

张子浑身剧震,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状若疯癫,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粗暴地再次n上了她的h,衣衫在痛苦的呻n中纷飞,月亮也娇羞地躲入了云层,极静与极动,天地的旋律。

成就或者毁灭,谁知道呢?

过了好久,张子幽幽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hng上,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也照到了他的身上,暖洋洋地很舒服,他伸了个懒腰,手放下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一个滑腻的物体,他惊讶地转头去看,竟然发现自己的hng上躺着一个全身的nv人,此刻正睡得香甜。

张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看那背影似乎有点熟悉,凑过去仔细一看,脑袋轰地一声好像炸开,差点晕厥。

“竟然是她。”

待看到自己的身上也是光溜溜地一件衣服也没有,他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依稀还能回忆起一些零碎的东西,记得自己昨夜应该在天台喝酒的啊?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酒后lnxing,他犯大错误了。

张子看到的人是许淡悦,她的脸上犹有泪痕,不时地还会皱一下眉,有时却又会浮上一丝淡淡的笑容,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张子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知自己这几天颓废地确实有点不像样,整个人没了一点人形,不知道怎样地惹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伤心了。许淡悦能够在天台上找到自己,肯定费了好多功夫,说不定已经找了自己好几天了呢。不过这样也能让她找到,也许也是天意。

晓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离自己而去,但自己的心中却没有一点恨她,甚至连怪责她的意思都没有,很奇怪的感觉,但却真切,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无法遏制地爱着她,想着她,这种爱无法解释,也不必解释,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就像千万人之中没有遇见别人而只遇见了你的那种几率。

对于秋晓寒,他只有失落,深深地失落。

她或许真的是很累了吧,也不知道自己酒后是怎样地疯狂,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对不起她那是肯定的了。他的xing格让他什么事情宁愿自己死抗也不会亏欠别人什么,而现在面对这个睡地香甜的小nv人,张子真的觉得自己欠她的永远也还不清。

小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披上衣服,打开én到了阳台上,静静地站着,掏出一包香烟,弹出一支点上,虽然刚起hng就吞云吐雾对身体不好,但他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了,接下去怎么办?这可是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啊。

自己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总要负点责任的吧,虽然现代社会,这种事情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一夜情更是遍地都是,然而自己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许淡悦肯定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昨晚估计是她找到了昏昏沉沉的自己,把自己nng回了家,然而自己把她当成了秋晓寒,再然后自己狂xing大发,半强迫地把她给那个了,说的难听点,这个算强jiān啊。

自己也是真的喜欢她的,而自己也顶着她男朋友的假名头,不如就假戏真做,变成她真男朋友好了。这个想法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但是他马上又想起晓寒来,是啊,自己真的能够放得下晓寒吗?

不去想晓寒,他估计自己办不到。如果自己可以一边和一个nv孩子jiā往甚至同居,心里却又想着另外一个nv人,这个算什么?这对于许淡悦是很不公平的,这是对两个好nv孩子的亵d。

但是反过来,自己就可以对许淡悦没有一点jiā代吗?难道在她醒过来的时候说句对不起就好了?补偿?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一个nv孩子宝贵的贞洁呢?几日之前,张子体会到了失落,现在,他又体会到了悔恨和愧疚。

良久之后,他还在发呆,身后忽然传来许淡悦好听的声音:“你在想什么?”张子回过头去,看到许淡悦裹着一条á毯立在én后,l雪白的一大段肩膀,小t也l外面,赤着脚踏在地板上。

张子对她微笑,问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