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麦芽糖只能给精市一点点,不准把你的那份给他。”,穿着和服的老太太手里拿着细长的烟杆,绯红的玛瑙烟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落在真田头上。

“不会的,祖母。”

真田揉了揉并没有感觉到痛意的额头,有些不开心地嘟囔道,“祖母下次不要当着seiihi的面打我头,会很丢脸的。”

“这不是还没到嘛。”

“你要是像精市一样可爱谁会想揍你啊。”,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很是嫌弃地吐槽道,“让你离你祖父远点了,小小年纪就像个老头子一样。”

“看着就来气。”

“好了,快去打你那个网球吧,老婆子我要走了。”

“祖母,记得调闹钟来接我和seiihi去植物园玩,不要又打牌打忘了!”

“在想什么?”

幸村一抬头就看见真田在走神,眼底还满是怀念,让他有些好奇,“想到送你苹果糖的学妹了吗?”

“……”

“是送你麦芽糖的长辈。”,真田有些无奈的捏了捏他脸颊软肉,把苹果糖递给了他,“以前kia明明还会叫我哥哥,八岁后再也没叫过了。”

真田的控诉和不经意间的亲昵在幸村心底划过一丝痕迹。

小时候他脸上好不容易被养出来了一点肉,真田就像看见什么新奇物件一样没事就捏一下,直到被真田祖母看见后阻止,用烟杆敲了真田好几下脑门。

有时候意外传统的真田祖母认为那样会把福气捏没。

“怎么突然想起真田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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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换了手里的东西往迹部他们那边走去,“好久没吃过麦芽糖了。”

其实这种小零食在街上随处可见,但自从真田祖母离开后两人却好像有了共同的小默契,再也没有吃过一次。

“感觉刚才的摊主很像她。”

“嗯?”,幸村回头时摊主正笑着给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孩子递苹果糖,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又慈祥的笑意。

其实并不像,真田祖母并没有很温柔,甚至有点凶,会拿着烟杆敲他们头,但也会偷偷带他们去玩游戏机。

打牌输了心情不好会让他们俩给她唱歌听,每次听完都要嫌弃真田唱的难听,但下次依然会这样做,乐此不疲。

可是她会做好吃的麦芽糖,会说输了也没关系下次一定能赢回来。

幸村突然发现,自己幼年时无数个快乐的瞬间都与真田有关,“sanada要试试我做麦芽糖吗?”

“……”

“不用!”,真田被幸村偶尔想一出是一出的想法弄得汗颜,心底那点感伤也迅速消散。

他认识幸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食材能从他手里好好离开厨房。

明明是最讨厌化学实验的人,每次心血来潮去厨房都弄得像化学实验现场,最后做出来的所有食物却又像是通过神奇魔法实现的。

干净,卫生,难吃。

真田一直不能理解幸村为什么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成那样,关键是每次都还要看着他吃完,让他夸好吃。

不然就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你心头发怵。

“人长大了果然都会变啊,sanada以前明明一直夸我做的菜很好看。”

嗯,因为只能看。

真田揉了揉突然跳动起来的太阳穴,直白又生硬地转移话题,“给大家买几个面具吧,看烟火的时候可以戴。”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