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布料也是帮忙嘛!”,丝毫不慌的丸井笑嘻嘻的朝桑原比了颗爱心,看上去活泼又可爱,桑原纵容地看了他一眼就轻飘飘揭过了自己被当苦力这件事。

已经半成品的几条公主裙在桑原手下就像被施了魔法,明明只是一些很细微的改动却让它们越发精美起来。

没有台词只负责出演马匹的他并没有什么台本要去背,时间也格外充裕,除了偶尔会被叫去试一下走位以免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一旁摆弄裙子。

在大家都忙碌时,拿着麦克风坐在小礼堂边缘位置的幸村正在走神,他的工作说轻不轻说重不重,需要一直念独白对他嗓子压力还挺大的。

真田从一旁的衣兜里翻出一小盒润喉糖走过去时,幸村正在修改自己的台词。

他们的台本除了仁王非要当蘑菇教母外,别的都是很正常的剧情,比较有趣的点是各种反串,“你怎么过来了。”

“饿了吗?”,真田取了一颗润喉糖递过去,声音很低地问道,“今天要先就这样吗?还有半个月时间应该是够的。”

他们最近基本每天下训后都泡在小礼堂这边,再加上一起打了好几年网球默契本身就很好,所以时间虽然还长但其实排练已经很好了。

唯一算得上比较让人心急的也就是桑原和丸井做的演出服了。

“嗯?”

幸村懒洋洋地歪了歪头,没有搭话也没有去接润喉糖,只是仰头张开了嘴,“啊。”

他光明正大地想,自己今天念了好多台词,已经没有力气了。

好累哦。

连幸村严肃时都觉得可爱的真田对他偶尔一次的撒娇更加没办法拒绝了,可这是在外面,身后丸井和仁王他们还在对台词练走位。

会不会不太好,如果别人看见会不会误会幸村太过懒散,会不会误会别的……

之前幸村和他都找了女朋友的事情在校园里沸沸扬扬闹了大半个月,直到发现他们好像每天都在上学训练看打球才消停了下去。

真田红着耳根思绪几乎飞到天边,他盯着幸村半遮半掩的舌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开始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借口,他就是单纯不好意思了在害羞。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在外面还是会觉得羞耻。

幸村欣赏着真田的窘迫,比起训练现在其实也没有那么累,毕竟只是接过又不是要让他讲话。

可是不想动,想为难人。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幸村还是这样老神在在地等着真田喂他,完全没有接过来自己吃掉的打算。

对他从来没有办法的真田用余光瞥了一眼小舞台,见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后他松了口气往前走了一点把润喉糖往幸村嘴边喂去。

“sanada不想喂”

难以招架的真田直接把糖喂到了他嘴里,如愿换来片刻安静的他刚想收回手就愣在了原地。

他完全没想到幸村会这么大胆,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恶作剧。

殷红的舌尖明明只是轻轻勾了一下就很快离开,但真田却感觉指尖一刻不停的在传来带着痒意的濡湿感,心也狂跳不止。

“kia。”

“这幕戏有你哦,sanada。”,幸村眼睛里藏满了令人又爱又恨的狡黠笑意,看上去像只偷吃成功的小狐狸。

“kia也太犯规了。”

真田低声的嘟囔带了几分委屈,正在偷笑的幸村却故作纯善的眨了眨眼假装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