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桑榆此言,皆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有的露出不屑,有的则是嫉妒,还有的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桑榆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叶落池,以及一脸无比震惊的季清裳,她眼底得逞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叶小姐,小姑妹,怎么样,该兑现赌约了吧?可是说好了的哟,向我赔罪,从此以后看到我就绕道走。”

她虽然猜测慕乘渊是派清莲这个宫女来监视她的,但还真没想到连个东宫宫女的面子都这么大,能避免一些完全没有必要的麻烦。

看来以后走到哪里都要把清莲这丫头带着了。

此时的叶落池气得不轻,她恶狠狠地看了眼桑榆,又转过身瞪着季清裳,心想要不是季清裳如此坚定地认为太子不会派宫女给桑榆,自己也不会如此下不来台!

如今都城中的贵女们都看着,她堂堂相府嫡女,怎么可能给一介低贱的商贾之女又是个寡妇道歉!

然而季清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明明就没想跟桑榆打赌,要不是叶落池怂恿自己,自己也不会颜面尽扫。

两人你望我,我望你,都在责怪对方,却又都不向桑榆道歉。

桑榆自然看清了两人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们互相猜忌、责怪、怨恨,自然就不会再空出心思来为难她了。

就在这气氛略显尴尬之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然后停到一旁,轿帘被轻轻拉开。

桑榆还没看清来人,便已觉得心中一沉,看来今天这个季国公府,她是没那么轻松进去了。

早知道自己就在东宫用了早膳再来,也不至于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

轿帘被拉开,桑榆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参见元昭群主。”众人齐齐恭敬地向元昭行礼。

元昭缓缓走过来,微微抬手:“免礼。”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了桑榆身上,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桑榆微微垂眸,避开了元昭的视线,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元昭!

元昭却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桑榆,又见面了。”

桑榆皱眉,朝元昭福了福身,应道:“元昭群主安好。”

元昭嗤笑出声,朝桑榆讥讽道:“怎地,今日太子殿下不在,你就对本群主如此客气了?”

桑榆脸色一沉,抬眸看向元昭,眼中闪过一丝暗沉,“群主何出此言?我对群主以礼相待,不敢有半分不敬。”

元昭冷哼一声,憎恨地看着桑榆,“少在本群主面前装模作样,你那点心思,以为本群主看不出来?昨夜在宴席上与二皇子五皇子纠缠不清,又故意耍酒疯让锦漾哥哥抱你,你还真是不知羞耻!”

此话一出,周围哗声一片,叶落池更是震惊地看着桑榆。

什么?

桑榆和二皇子纠缠不清?

这贱货,竟敢招惹她的男人!

此刻,叶落池恨不得将桑榆千刀万剐。

桑榆感受到叶落池对她那仇恨的眼光,她知道自己算是跟叶落池结下梁子了,但现在对面人多势众,不宜正面起冲突。

她只好装作委屈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元昭,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群主怎能如此污蔑于我?昨夜之事纯属误会,我从未有过您所说的那些心思!”

元昭满脸不屑,冷笑道:“误会?桑榆,你当本群主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整个都城城谁不知道你这寡妇一心攀附权贵!”

桑榆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群主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实在是有失公允。我桑榆虽身份卑微,但也懂得礼义廉耻!”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对着桑榆指指点点。

元昭看了眼季清裳和叶落池,依旧不依不饶,“怎么?仗着自己要嫁进东宫了?便开始欺负前婆家的小姑子?”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桑榆,声音也越发的尖锐起来。

桑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缓缓开口道:“群主,您误会了,我从未有过这般心思,更不曾欺负任何人。”

元昭冷笑一声,双手抱胸,道:“误会?桑榆,你当本群主是傻子不成?今日之事,众人皆看在眼里,你还想狡辩?”

桑榆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元昭,说道:“群主,清者自清,我桑榆行得正坐得端,不惧您的指责。若您执意认为是我的过错,那我也无话可说。”

元昭怒目而视,提高了音量:“好一个清者自清!那你倒是给本群主解释清楚,为何会与季清裳和叶落池起冲突?”

桑榆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此事本就是一场误会,是她们先对我百般刁难,我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元昭怒极反笑:“自保?桑榆,你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我看你就是恃宠而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别以为太子护着你,你就能在这宫中为所欲为。本群主有的是法子让你好看。”

桑榆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群主若要为难桑榆,桑榆也无话可说。但桑榆行得正坐得端,不惧群主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