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可没惹你,你别害我啊。”方瑾秞闻言一惊,这事要是被娘亲知道他还未冠礼,就跑青楼里边去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方子凤嘴里月牙一露,狡黠道:“放心,这事,我不告诉娘,不过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方瑾秞问道:“什么事?只要是小妹你说的,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方子凤道:“你去叫唐於把赛马社的言语堂给开了,对外宣称言语堂德行有亏,欺骗客人。”

方瑾秞疑惑道:“小妹,这言语堂好像与你并无交集,一个小人物而已,你弄他干嘛。”

“你忘了那混蛋今日得罪了言语堂,还有云汐楼那个杨华了。”方子凤坐在雅院的秋千上,荡了荡。

方瑾秞更不明白了,“你想教训欺负你的那混蛋,更应该和他们站在一起才是,怎么还帮那混蛋。”

方子凤看了方瑾秞一眼,才道:“你可能不知道言语堂是朱家的人,要是言语堂的名声坏了,傻子才不会怀疑到与言语堂起冲突的那混蛋身上。”

“小妹,你这是想借朱家之手来收拾那混蛋。”方瑾秞打了个寒颤,好一招借刀杀人,心中默默替许祁安悲哀。

“好了,别说废话了,如果你不想我把你做的破事,捅到娘那里,就赶快去办。”

“小妹,我这就去。”

……

许祁安回到宁府已经快入夜了,开门的阿福并没有因为许祁安是宁绾之的未来夫婿就给好脸。

“姓许的,宁府有宁府的规矩,你以后再这么晚回来,可别怪我不给你开门。”阿福眼中许祁安跟自己是一类人,怎么能配的上天仙似的宁小姐,不耐烦的说了声。

“那我以后早点回来。”许祁安笑了笑,算是回应,没跟阿福计较。

许祁安走到自己厢房门外,秀雨已经在房间内。

“公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秀雨在收拾屋子,看到许祁安进门,她抬头问候一声。

“金陵挺繁华的,在外边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不早了。”要不是突然被甲胃壮汉找麻烦,也不至于回来的这么晚。

秀雨注意到许公子脸上有伤口,问道:“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刮到脸了。”许祁安感觉脸上的伤倒没事,总不能说自己把金陵的甲胃卫兵给打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属于金陵的镇抚司还是督卫军之人。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给你拿一些治疗伤口的药膏。”在厢房的梳妆台下,秀雨打开下面的几个屉抽,翻了翻。

“那就谢谢你了,秀雨。”许祁安走到案几边坐下,却看见方桌上还放着宁绾之前天给他的账本,倒是差点忘了,明天要把这几本交给她。

秀雨拿起压在绣画下面的药膏盒,轻轻关上屉抽,走到许祁安身边交给他,“有什么可谢的,伺候人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奴婢应该做的。”

许祁安接在手中,笑道:“你不必妄自菲薄,说来,我在宁府的地位还不如你呢,你看除了宁老爷之外,谁给过我好脸色。”

“谁叫你是我们未来的姑爷。”秀雨看了许祁安一眼,还真是如此,小姐还有谢大娘她们,包括她自己,谁待见这位未来姑爷。

“你家小姐总要嫁人,我当你们的姑爷,你们就这么不愿意吗?”许祁安将药盒放在边上,抽出一张粗糙的麻纸。

秀雨犹豫了一下,“怎么说呢,我要是说实话公子你别生气。”

“放心,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心大,对待自己人,就算你骂我,打我,不触碰原则上的东西,我都不会生气。”许祁安将纸放在案几上,拿过一本账本。

“公子,你要看账本吗?”秀雨看了许祁安一眼,还以为这家伙都把小姐账本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许祁安执台砚墨,“是啊,不然明日怎么交差,你家宁小姐心里本来就看不上我,要是我这点事都办不好,指不定在她心中的印象更坏了。”

“我来替你砚墨。”秀雨接过砚台,心中笑了笑,小姐好像对这家伙的印象并不那么坏。

“那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