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昂脸一笑,“这还差不多。”

她看许祁安在收拾锅碗,眼睛一亮,“你这是没吃饱,还要做东西吃吗?”她还念着方才的美味。

许祁安抬头,问道:“怎么了嘛?”

秀云舔了舔嘴巴,“你还要做,那就多做的,婉来和夏意说她们没吃够,还想要吃。”

这丫头明明想自己吃,却把锅甩到婉来和夏意头上。

许祁安一脸无语,哪有闲工夫再弄,而且时辰也不早了,摇了摇头道:“那可能要让她们失望了,我不打算做了。”

秀云翻了翻白眼,失落道:“那你洗这些锅碗瓢盆干嘛。”

许祁安一边收拾,一边说道:“用了谢大娘的东西,总要给人收拾干净不是,她一个人在后厨忙不过来,所以才叫婉来和夏意过来帮忙。我也不能添乱,婉来和夏意忘了洗,我不能也这么摆着,让谢大娘一个人收拾。”

这话说的秀云有些尴尬,她倒是吃干抹净,什么也不管了,秀云也知道苟春与富贵去帮着搭建高台的事了,嘟囔道:“你倒是细致,这好人都让你做了。”

“你说什么。”许祁安没听清。

“没什么,我一起帮你收拾。”秀云瞪了他一眼,跑过来帮忙。

这时,前门护院阿福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秀云看到阿福擅离职守,问道:“阿福,你不在前院好好守着,跑来后厨干嘛?”

阿福手伸着锦盒,笑着回应了一句,“秀云姐,不知道哪来跑来的一个小厮,说这东西是给姑爷的。”

“姑爷?”秀云下意识朝许祁安看了一眼,不喜欢这个字眼,在她眼中,姑爷应该是才高八斗温婉如玉的翩翩君子,才与小姐般配,而这家伙挽起衣袖,蹲在地上,手用毛刷涮着碗,妥妥的像个农夫,哪有半分姑爷形象。

阿福将手上锦盒扔给了许祁安,没好脸道:“可不嘛,咱们府上除了这小白脸,也没谁了。”

“给我的?”许祁安接在手中,一脸疑惑,他来金陵也没认识什么人,谁会给他送东西。

“我怎么知道,反正说是你的东西,忘在他那里了。”阿福丢给许祁安之后,还有回前院继续看守。

秀云看了一眼盒子一眼,“装的什么?”

许祁安哪里知道是什么,好奇的打开盒子。

蓦然间,入眼一件红色底裤亵衣,与隐私内衫映入眼帘,还飘来一股馊味。

这陆席秋送来的真不是时候!!

许祁安眼疾手快,吓的顿时关上盒子,笑呵呵道:“你应该没看到吧?”

秀云柳眉倒竖,狠狠地看着许祁安,重音道:“你说呢,许公子!”难怪那晚在他身上搜不到,原来是藏起来了。

许祁安灵机一动道:“看到就看到了,别声张,我来宁府有几日了,还没送过你家小姐礼物,这是我买给你家小姐的东西。”

“姓许的,你真会狡辩,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家小姐,你对她意图不轨!哼!!”秀云没想到人赃并获,这家伙还敢撒谎。

许祁安看着秀云离开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陆席秋,还就还吧,也不知道偷偷还回来,这下淫贼两个字是重重砸到我头上了。”

陡然间,破空之声划过耳边,许祁安觉察到一丝危险。

“什么人!”许祁安正在苦恼如何应对秀云这丫头的告状之时,骤然,一根锋芒尖锐的羽箭朝宁府射来,许祁安脚蹬地面,凌空翻越,双手夹住不知道射向哪里的羽箭。

羽箭在手中缓缓颤鸣,以许祁安掌心劲力也在羽箭冲击下,手臂向后移了三寸,可见其威力。

许祁安撕过一张白衫遮面,身轻如燕的踩着屋檐上的梁角向着羽剑射来的方向飞去。

宁府之外的一处高檐,趴在高处的黑衣人看着千里努箭竟然被人用手徒臂而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立马意识到对方是高手,赶紧收拾努弓想要脱离此地。

“偷袭了就想跑?我答应了嘛。”许祁安见黑衣人身形高大,背面垮着一把重努,就知道这人是名男子,女子力弱,重形弓弩并不适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