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渐枫将这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收回盒中。

“本来是想教你一点儿武术,然后再会点剑术,不然遇到危险只会爬树,这也太丢为父的脸了。看来你并无诚意,更无此心呐!”

“不,父亲,我就是来学功夫的。”

只是你这便宜爹废话太多,我不想听而已。

李渐枫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面前桀骜不驯的儿子。

“你既要学,现在又要跑来练武,岂不是两都耽误?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你可想好了,要学就得做好长期吃苦的准备。还有,你为啥突然想到要习武了?我要听听你的理由!”

李常庚也不瞒着便宜爹,把实情讲给他听。

李渐枫恍然大悟,难怪儿子要吵着学武,原来是怕去府城赶考,遇上山匪。

“原来如此,听你这样讲,这个范马寨,确实是我尚墉城一带的毒瘤。”

“就是就是,这些当官的不想着怎么铲除马匪,倒是开始相互推卸责任,真是窝囊。爹爹!您是否有法子可以彻底铲除此寨?好使我尚墉学子们,能顺利通过此地?”

李渐枫摇头苦笑:“我?我现在手中无权,身后无兵,怎么帮你?”

“没关系的爹爹!帮不了别人,帮我和苏括就行了!我有一个办法!你做我和我的好基友苏括的保镖!

记得骑马带上大长刀,因为一寸长一寸强!没事的时候可以与我们一同探讨章之华美,诗句之精炼!

如果马匪来了,您就上!我们跑!这样一来,既能使我们能安全脱身去考试,您又能感受到从前战场上绝处逢生的体验,上马捶人!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李常庚双手一摊,面带微笑。

李渐枫:“”

这个逆子!是要把他爹给献祭出去啊!

李渐枫假意微笑,手一直握着椅子的扶手,都快把扶手捏碎了。

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列祖列宗啊!我李渐枫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儿子?为了自己能顺利逃脱,把劳资丢出去祭天。

“我儿子真聪明啊!这么好的方法,你说为父怎么没想到呢?”

“哈哈哈,爹爹!您儿子一向就很聪明,不需要频繁地夸赞。”

李渐枫很生气,额头青筋暴起,肺都要气炸了,脸上却竭力保持着冷静沉着的风度。

“儿子,你打小就抖机灵,为父从小就看好你!这样吧,房太小了,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换个地方聊聊,咱们家不是有个擂场吗?还记得吧?

你从小就在那习武,还有兵器架,你看看为父到时候拿哪把武器合适。来,跟为父到那里去,不然为父在房这里拳脚施展不开。”

李常庚一脸懵逼中:“”

为什么我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便宜爹是又打算揍我了?真是不识抬举!我是看得起他武功才让他和我们去的,要不然我都打算去找镖局了。

“啊,爹爹,我看您今日有点不太舒服,想必是没睡好觉,您不妨再睡个回笼觉,孩儿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李常庚急速后退几步,摸到门框,夺门而出,仿佛后头有恶鬼在追。

见他转身就走,李渐枫也快速从凳子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