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朔凤眸微微上挑,此刻春风得意极了,“青山不老存痕迹,见那牙痕如见人。”

情话张口就来。

宋谨忍不住红了耳尖,心里仿佛被一股蜜和暖流给包裹。

——

“很痛吗?”右耳耳垂红彤彤一片,那根线头穿透耳朵的薄肉,垂在半空飘荡着。

宋谨忍不住拿手去摸,被青朔捏住了手,“现在还不能碰,等消肿了之后才可以碰,要不然不容易好。”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掉落个不停,浸染了小块的衣襟。

宋谨总是感觉自己的右耳有些不自在,细小尖锐的疼痛一直停留在上面,也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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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谨趴在软榻上,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内,瓮声瓮气道:“明明就很痛,你还骗我不痛。我觉得我耳朵都在嗡嗡响,不自在极了。”

青朔放低了语气,“过几日就好了,这耳洞好得很快的。”

宋谨偏头看他,目光落在青朔小巧惟妙的耳坠上,“我的不会像你这么长吧?”

青朔戴的耳坠垂落至肩的位置,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晃动,看起来有些累赘和不习惯。

青朔伸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耳坠,眉眼柔和,“不会,知道你不习惯,不会给你准备我这么长的。”

青朔侧身,从桌上拿出另外一只缩小版的耳坠,“这个很短,你看看可还喜欢?”

宋谨脸色发黑,低呵道:“谁喜欢了?要不是你非要给我穿,我一辈子都不会戴这种东西!”

青朔闷笑一声,“穿都穿了,再是后悔也无用了。”

宋谨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去理他。只是右耳上的感觉,怎么也忘不掉。

青朔站起身,“你先休息会,我去叫冬至给你准备洗漱的东西。”

宋谨听着脚步声离开,伸手小心翼翼碰了一下耳朵。

宋谨嘶了一声,一阵龇牙咧嘴。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可真正穿了才知道,这也算是件痛苦的事情。

耳朵上突然被穿了个耳洞,宋谨觉得做什么事都会不小心触碰到耳朵上。

他现在起身就是,柔顺光滑的头发,拂过耳畔带起一丝不适。

宋谨把右边垂落的头发全部顺在左边,坐在软榻上恨不得现在就拿破尘剑捅青朔一剑。

只是很可惜,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恐怕还没做出动作,就被青朔反杀。

宋谨拧眉,看来以后要和炮灰系统商量一下。地位永远不能处于被动,否则老是会被人欺负。

一阵凉风吹来,宋谨裹紧被褥,望着院中的红枫出神。

也才八月的天气,秋高气爽之意,身子骨在青朔的照料下,倒也没了最初的难受。

“洗漱的水准备好了,走吧。”青朔走进屋内,牵起他的手往旁边的侧间走去。

宋谨不适地瑟缩了一下,“我自己洗,你跟着来做什么?”

青朔盯着那只红彤彤的耳朵,轻笑出声,“我害怕某些人会气急败坏,来帮他拿头发。”

宋谨转身面无表情盯着他,幽幽道:“你要是没突发奇想给我穿耳洞,我也不至于做什么事情都要碰到我的耳朵。”

青朔姿态卓然,笑意舒朗,晃了晃被咬出血的手腕,“阿谨怎地生得如此娇气?不过就是穿了个耳洞,如今埋怨到恨不得杀了我。”

“可我手腕上的这个伤,看这么深的印记,这疤痕可是要留一辈子的。”

宋谨好以整暇盯着他,眉梢微挑,“你当时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我都伤了湘芜少主了,不知少主是不是又要把我丢进蛇窟喂蛇了?”

青朔向前一步,把他耳边的头发挽在后面,“丢,明天就把你丢去蛇窟去喂蛇。”

宋谨转身朝侧方走去,两手卡着门,“我不习惯有人看着我洗澡,你最好别进来,要不然你身上可就不止手腕上的伤了。”

青朔惋惜了一瞬,遗憾道:“好吧,那我在外头等你,别洗太久对身体不好。”

回应他的是一声大力关门声。

青朔摸了摸鼻尖,转身望着院子里的那棵红枫。

无数次在心底里感叹:这人真是难伺候,但那又没办法,自己的人当然要自己伺候着了。

想来,到了八月下旬,情蛊便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