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小皇帝面对汹涌而来的奏还有个各地断断续续的天灾和人祸,小小年纪了他已经感到了精疲力尽。多次的出错,已经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

就连远在边疆的祖父都派人传进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足以见得不止朝中大臣还有那些平民百姓也开始质疑他的能力。

“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闫智铖这几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金焱琼身上,未顾及这几日发生的事,略带思索过后,不答反问道。

想到这个小皇帝就生气,双手紧握拳头,平静了许久,才缓缓道来:“就在三日前,那几个老顽固又提到立摄政王的事情,其中一个一死相逼,朕……想不到他还会做到这种地步。”

虽然小皇帝只是将事情简单化的说了出来,但是闫智铖太懂眼前这个小家伙了,从不将自己受的委屈告诉任何人,就是要碎牙齿也咽进肚子里。他能想象到那个朝中的混乱和那两个亲王得意的模样。

小皇帝有些惊讶,但还是迅速地把表情藏好。这个闫智铖太过于冷静了,好像这一切,他早已有所预料一样。暗惊于闫智铖心思缜密,嗅觉灵敏。

难怪当年皇爷爷被迫自己认他为师。自己全当是他是启蒙老师,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看到最后扶持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只有他。

“陛下不会对那几个散播谣言说自己晕过去了吧?”

本来是想让老师猜一猜自己怎么脱身出来的,没想到却被老师一语点破,小皇帝看着闫智铖即将发威的样子,眯着眼睛说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气晕过去了。”

闫智铖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还有些得意的笨蛋,倒吸一口凉气,追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寝殿是否有人假扮你?”

小皇帝微微点了点头,闫智铖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小皇帝继续沉声道:“若是真那么简单,朕便不会来找你,朕来的路上不止朕一个车队,一路上身穿黑衣头戴蓑帽边有四五个队伍,出了京城就分散了。”

闫智铖一愣,迅速看向小皇帝,两个人交换了眼神后,闫智铖苦笑道:“怪不得,这么沉不住气起来。”

也难怪小皇帝直奔他而来,直言问他云王和郡王要立谁为摄政王?

“群王熟读圣贤之,以理服人对朝中大臣能仁慈的,一贯仁慈到底。而这云王独断多谋,但习惯于以武治人……说到底终究还是一个心太软一个下手太狠。”

二人不甘于成为侄子的脚下臣,想通了前前后后的闫智铖,神色早已恢复到了平静,没有顾及小皇帝评判出二位群王的为人处世,一刀见血。

似乎至于皇权的争抢,他丝毫不偏心任何一个人。

小皇帝目光深邃,闫智铖的正妻死在群他可是听说王手上,又逼他为了讨好金焱曲被迫娶了他姐姐,一个庶女当正妻。他真的不恨吗?

“陛下请你务必记住,无论你想他们二人谁当上摄政王,都要同陛下的祖父交涉,只有他们才是两位亲王只敢争抢摄政王的位置,而非陛下天下之主的位子。”闫智铖一就是摆着那张臭脸,让人摸不清他对这件事情的深浅。

真的是,有时候看到他这张臭脸,小皇帝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挠烂。说了跟没说似的,他当然知道要同外公与舅舅商量。

关键是他现在正在征求他的意见,让谁当摄政王!

又给他扯皮的扯回来到原来的问题上了……

闫智铖被眼前这个小傻子取笑了,“他们两个谁也不会当上摄政王的。”语气中充满了笑意,却无比的坚定。

纵使小皇帝下做好了心理准备,对于他说出这句话,自己还是被震惊到了。用故作轻松的讽讥道:“不,朕偏要立一个!闫智铖你猜错了!”

男人无所谓笑了笑,看着眼前狂妄自大的小皇帝,略带玩弄地说道:“先皇在世的时候,什么时候只生了三个皇子?先皇那个佛子,不就说的是陛下那个依附佛门的叔叔吗?”

小皇帝愣了愣神,这位皇叔明明隐藏得那么好,却不知什么时候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

果果小崽崽才最近心情巨好,身上穿着娘亲亲自给她做的红棉袄,上头还绣着小花,还有娘亲扎的双环髻,还把她两个小发簪别在自己头上,只要自己走两步,就会发出叮铃铃的清脆的声音,像极了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子。

但是希儿小朋友最近的日子可算是过得水深火热。

弟弟的优秀远远超出他的意料,本来他还想着团团年纪小,再加上流放的路上也没怎么识字,竟然还没有到开蒙的时候,自己偷懒玩了几日。可真谁知道父亲抽查功课,这家小弟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害得自己又是被爹爹揍,又是被爹爹罚抄功课。而团团则是跑去娘亲那你讨要奖励啦。

自己身为长子竟然不如弟弟,害得父亲对自己越来越不满意。无可奈何之下,每当父亲教完之后,自己故意恶狠狠地教育弟弟不许背着那么快。

可是,团团这个小家伙竟然不害怕,反而嘟囔着说道:“哥哥笨笨!修修脸!就知道欺负团团!”说着就跑走了。

气得希儿差点没喘不上气来,什么时候弟弟都可以欺负他这个当哥哥的啦!

希儿在这里崩溃,金淼琼在前厅捂耳朵一脸仇恨地看着闫智铖这个死变态。果果小朋友此时光着脚踩在棉毯上,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手上脚上甚至脖子上都挂满了铃铛银圈。

实在忍不了金淼琼抄起一本,用力砸向闫智铖。死变态无动于衷,她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直接上前质问:“你不觉得吵吗?还不快去把果果的银圈拿下来!”

“不觉得吵,她说了谁给她买银铃铛,谁就是她的好爹爹,那我自然要同意。”闫智铖饶有兴致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