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团团‘’果果围着转,两人吓得不轻,“娘亲?”

一旁忍着没扑上去求抱抱的希儿赶紧凑到身前,满脸担心。

他刚刚一直忍着,是让着弟弟妹妹,可他也想被娘亲抱。

金淼琼缓缓调着气息,好歹安抚好了翻涌闹腾气血。

刚真是太胡闹了,她见不得孩子受痛睡不好,强行将下午积攒不多的气力,想要给孩子们疗伤,让这原主的底子太过孱弱,竟险些遭到了反噬之苦。

如今自己这一家子还在流放途中,距离目的地还有千里路途,旁侧还有胖押司等人虎视眈眈,金淼琼是万万不敢松懈,争分夺秒地恢复原先的武力,以便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娘没事,别担心。”瞅着幼崽们这般担心,金淼琼软声安慰。

团团、果果再次扑入娘亲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希儿也不过是6岁的孩子,瞅着弟弟妹妹,眼里有着羡慕。

金淼琼将希儿也拉拢了过来,避免碰到他的伤口,动作尤为轻柔。

就连侧躺在一侧的李氏,轻捂嘴唇,小声地哽咽。

老天有眼啊,让她有个好儿媳妇,金氏竟是极好的。

而看见这一幕的闫智铖,眸色幽深,终究没有上前,深深看了一眼金氏,悄然离去。

翌日。

晨光熹微,撒下金光,给这荒凉的戈壁滩添上了一抹亮色。

押司阿达巡逻,“意外”遇到了金淼琼,将暗中加倍的粮食丢过去。

他面上假装凶狠,“你今天可不能再胡来了呀!”阿达看看左右,确定附近无人,轻声说,“姐,你可真厉害,要是还有什么事儿,可得记得叫我一声。”

瞅着阿达这般模样,金淼琼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这流放途中也不是没有好人。

日头越来越沉重,身上的盘缠也没了,闫智铖与李氏准备途中做活赚点钱,顺便等闫家族人。

一路上没少听到这样的话。

“这对母子运气真的好,能有金淼琼这样的儿媳妇。”

“谁说不是,老娘早就看不惯胖头押司狗仗人势,多少人敢怒不敢言,也就金淼琼能修理得了他!”

“要说这三孩子也不是亲生的,这后娘能这么豁出去,到底是将这孩子放在心窝里疼啊。”

“我家婆娘要像金淼琼这样就好了,还听说身怀医术,这样的好媳妇儿,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咋得了,你对老娘还不服气了?”

“哎呀,媳妇,俺错了,俺错了。”

当真是众说纷纭,两人瞧在心里,没想到金氏竟是这般的好名声。

这可是好事。

傍晚时分,母子俩回了自己的帐篷,都是累得浑身酸痛难忍。

金淼琼安置好了三个孩子,打眼看去,瞅着男人胳膊上布满红痕淤青。

没想到,清醒过来的贵公子,倒也真的要去谋生了。

倒也不是个易碎的瓷娃娃,有待深造。

“过来,我给你按按,保证明日里神气清爽。”

闫智铖下意识就要拒绝。

“有什么好别扭的?”

金淼琼将人按坐下去,手法娴熟,给他按起肩膀来。

没一会儿,就传来男人舒服的哼哼声。

手往下滑,金淼琼准备按背腰部。

蓦地,闫智铖如惊弓之鸟弹起,面色发红,恼怒,“金淼琼,你做甚?”

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不庄重。

“……”金淼琼眨眼,一脸莫名其妙,“给你舒筋活骨,还没弄完呢,赶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