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的小阳子,就看见眼前刀光一闪而过,随之自己的左胸口便传来阵阵绞痛。

低头俯视。

小阳子赫然发现自己左胸膛的衣裳被砍破,肌肤上出现一道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的伤口。

“太子殿下…”

顾骁横眉冷对,讽刺道:“有些人的心虽然是红色的,可是鲜血却比粪坑里的污水还要恶臭难闻!”

“噗嗤……”

心脉被砍破的小阳子嘴里不断吐出鲜血,木纳抬头仰视顾骁,张嘴欲言,没想到却被顾骁一脚踢飞数米远。

猝不及防的小阳子重重摔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左胸膛奔涌而出。在场宫女、太监全程目睹,一个个都被吓得脸色煞白,汗毛战栗。

以往的太子殿下,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会动嘴骂人,更别说提刀砍人,而且顾骁刚刚那一脚快准狠。

说他没有功夫底子,鬼都不信!

“平日与小阳子交好的一干人等,全部处死!”顾骁怒不可遏,冷声宣布:“即日起,东宫若在出现心怀不轨之人,本宫保证你们的下场,会比小阳子还要惨上百倍!”

“奴才(奴婢)不敢。”宫女、太监一干人等,全部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顾骁冷哼一声,怒斥:“都给本宫滚出去!”

宫女、太监如获大赦。

争先恐后,逃离了东宫正殿。

靠这些宫女太监去抓人,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靠,关键时候,还是需要能从内心震慑的人。

顾骁嗤之以鼻,喝道:“魑卫!”

魑卫随声而至,恭敬询问:“卑职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彻查东宫,今夜之后,本宫绝不允许东宫当中有任何人的眼线!”

“卑职领命!”魑卫决然而去。

夜深人静。

湘王世子顾浩跌跌撞撞回到府上。

府上仆人见到顾浩那一刻大吃一惊,旋即慌里慌张将顾浩扶过,从顾骁昏迷那天开始,他就一直跪在东宫之外赎罪。

不知不觉,跪了数天了。

顾浩站起身的那一瞬间,双膝发软直打颤,总感觉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浩儿。”湘王顾棕柏急匆匆赶来。

“父王。”顾浩不禁潸然泪下。

脑海中正遐想着,湘王顾棕柏会说什么关怀问候的话,找明德皇帝如何为他出气。

可湘王顾棕柏毫不客气,赏了顾浩一耳巴子,打的顾浩是两眼直冒金星,整个人都懵圈了。

湘王顾棕柏指着顾浩,怒骂:“为了一个女人,你竟如此冲动对太子下手,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张鹤的御林军左统领官职被剥夺了。”

顾浩听了这番话,一句话不敢说。

张鹤乃是湘王妃的亲弟弟,也就是顾浩的表舅,同时也是湘王一脉,唯一一个掌握兵权的人。

因为他的一时嫉妒,所有人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难怪湘王顾棕柏会如此气愤。

“这几天你给本王待在房静思己过,没有本王的准许,不允许跨出房半步!”湘王顾棕柏怒气冲冲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父王…”

顾浩孤立无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