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回家的路上,杜荷将房遗爱的玉佩还给了他

房遗爱起初还不愿接受,但拗不过杜荷还是收了下来。

“大哥,今天这事儿好像有些古怪啊!”房遗爱接过玉佩不久,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

“噢!哪里怪了?”杜荷眨着眼睛笑了,看来自己这位兄弟还有的救,不算无药可医。

“怎么说呢……只是觉得很怪。这一切似乎太巧了些,柴令武好赌,他找我们来赌并不奇怪。可是长孙冲、萧贺掺了进来就让人搞不懂了。萧贺他爷爷宋公萧瑀闲赋在家。萧瑀对他管教极严,我从未听过他好赌,今日却莫名其妙的跟我们赌了一把。还有长孙冲,长孙冲这人虚伪做作,恶心的很。但他从不在人前展现他的恶习,所以很得先生及大人们的欢喜。今日却跟我们在学堂里聚赌,这实在奇怪。”房遗爱抓住了长孙冲与萧贺个人的特点,回答的有理有序。

顿了一顿,房遗爱看了杜荷一眼续道:“最主要的还是大哥的举动,大哥今日似乎是冲着长孙冲去的。”

杜荷笑道:“不是似乎,而是事实,我就是冲着长孙冲去的。那小子阴险的很,今日他就打算设下局来阴我们兄弟。那柴令武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若我们今日跟柴令武去赌,一定会发生特殊的事情,让我们遭罪。所以才百般推托,为的就是能够将计就计的拉长孙冲上马,然后一脚将他踢下马背,给他一个教训……以后要悠着点,以长孙冲那小鸡肚肠的性格,今日之事,不会轻易了解的。”

杜荷还真有些担心这位跟他在妓院里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只因房遗爱今日热情的帮了杜荷许多忙,心底已经认可了他的存在。

房遗爱拍着胸口让杜荷放心。

杜荷白了他一眼,房遗爱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若真让人放心,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不过,房遗爱毕竟是房玄龄的儿子,长孙冲即便想要算计他,也不至于过火。

倒是自己,今日在长乐公主面前让他如此难堪,接下来的生活一定相当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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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李雪雁并肩走了,她们两人一个高贵端庄,犹如天上仙子,一个活泼可爱,酷似人间精灵。两人性格不一,竟意外的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

长乐公主阴沉着脸,有些阴晴不定。

李雪雁却嘻嘻笑笑,在一旁自言自语。

“长乐,说那人真的是杜荷吗?不过一月,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长乐公主也是一脸疑惑,在记忆中的杜荷不学无术,好赌好色,是无脑莽夫,纨绔中的纨绔,可今日所见却大不一样。以往连论语都无法被的人,竟然完美的翻译出《礼记》中的名句,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不是他,还有谁?”长乐公主冷冷的说着,虽然有些刮目相看,但多年来积累的厌恶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

“不过他胆子也腻大了,竟然连陛下送给长孙冲的玉佩也有胆摔了。”顿了一顿,欲言又止,终道:“他不会有事吧?”

长乐公主顿住了脚步,侧过身来,望着她,肃然道:“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这一问登时让李雪雁闹了一个大红脸,芳心颤动,支支吾吾的道:“哪,哪有。只是觉得他不是传言中的那样,既有采,也有担当,还出奇的温柔。”想着杜荷自动替自己承当过错的时候那无畏的神色,心底不知怎么的,一片温暖。

“假象,那一定是假象!”长乐公主紧张的拉着李雪雁道:“雪雁,听我说。杜荷绝对不是想想中的那样,认识他不过一天,不了解他。他就是一个败类,人渣,别陷进去,会吃亏的。”

天下没有一个少女不坏春的,便是长乐公主也是一样。

长乐公主也知身为皇女,身为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女儿,自己婚姻是无法自主的。所以只是暗自祈求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直到一天,长乐公主从她父皇口中得知许给杜荷一事。

杜荷是杜相二子,杜相又是大唐十八学士之首,采位于大唐翘楚,他的二子应该也是位采斐然的俊杰吧!

长乐公主当时是如此想的,但事实与她的想法完背道而驰。

杜荷是一个败类中的极品,人渣中的翘楚。

长乐公主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天生娴熟端庄的性格让她对媒妁之言有着逆来顺受的态度,所以也没有拒绝这门亲事,只是哀怨自己命苦,心底还有着小小的期盼,期盼杜荷能够改过。即便不成为大唐栋梁,至少也不至于成为祸害。

三年,整整三年。

长乐公主在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打听杜荷这位未婚夫的消息,她对于杜荷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杜荷的双亲杜如晦与章氏。

三年里,她竟然找不到杜荷身上任何的可取之处。

即便是茅厕里的屎也能够肥沃土地,而杜荷这人存在的意义连屎都不如。

长乐公主终于忍受不了了,杜荷的差劲粉碎了她的娴熟端庄,令她第一次跟她的父皇对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