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她初次见到施玉华那恐怖如怪物一般的脸庞的时候,吓得心头直跳。而施玉华叫李逸风的时候正是在气头上,一句话,二十多个字,说的是又急又快。加上他是四川人,操了一口难听的四川话的腔调,那一句李逸风说的跟李风没有什么两样。

李雪雁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说话上,故而听差了。漏了一个“逸”。

杜荷本就不知李逸风这个人,此刻听了也不以为意,但在听施玉华为恶的经过时,心底却是一动,记起了在大军来的路上遇到的事情。

那是在雍县,当地的大户赢家正在举办葬礼,去世的是一个年纪还不到三十的妇人。据路人说妇人是当地负有盛名的美女,是地方上公认的第一美人,大家闺秀,贤良淑德,却不知缘由的投井自尽。

这本是一件家事,杜荷也没有兴趣打听,只是还有一件奇事听的稀奇,让使得他记了下来。

在妇人投井的前一天,妇人的丈夫让人打晕了绑在山上的破庙里,直到第二天才让上山砍柴的樵夫救了下来。可在就妇人丈夫在山上过夜的时候,赢府上下无不见妇人丈夫醉醺醺的出现在赢府,醉的连路都认不清了。

杜荷也觉得奇怪,但也想不通其中关键。

如今听李雪雁如此一说,记起了这事,前因后果,以想的通通透透。

妇人不可能无故寻死,她的丈夫也不可能凭白无故的被人绑在破庙里。更不可能拥有分身。十之八九是那施玉华先制住了妇人的丈夫,然后利用自己的易容术乔装妇人的丈夫,假装醉酒,然后……

妇人发现昨晚睡在身旁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枕边人,在封建思想的引导下一时想不开,投井自尽。

念及于此,眼中也忍不住露出了浓烈的杀机。

在古代生产力地下,哪怕是太平盛世,也避免不了一些贫困者,一些生活无法依仗的人。故而对于一些坑蒙拐骗偷的事情。只要不过份,杜荷都会尽量的以从宽的态度对待。但对于奸n者,却有着强烈的恨意。在他看来,这些人跟畜生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他们有力气有力量,干的却是如畜生一样的事情。所以一但遇上他们,不论古代还是现代,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轻则一死,重则断一腿,除以宫刑,然后挂在大庭广众之下示众。对于这类畜生,根本就不会给他们任何改过自新的机会,这类人也不需要改过。

杜荷在后世第一次杀人,杀得就是意图**的**犯。

故而,这一想到施玉华的所作所为,忍不住那潜藏在心底的杀意。

但转念想起,施玉华与“李风”的对话,对于那不知名的“李风”也产生了些许好感,详细的经过他不得而知,但也可以想象“李风”,必然是利用某种手段毁去了施玉华的容貌,让他的一张脸变得坑坑洼洼,丑陋不堪。

虽然不知“李风”为什么不杀施玉华,但施玉华这辈子再也别想用易容术害人了。即便他易容的本事在如何了得,也不可能在一张坑坑洼洼的脸上使用出来。就如即便是当世第一流的美容师也无法将恐龙似得芙蓉姐姐打扮成天鹅一样。

李雪雁见杜荷神情异常,也停了下来,奇怪的望着他。

杜荷一笑,也不想让李雪雁听一些险恶的事情,让她继续说下去。

李雪雁继续将事情说了后,道:“那小红是三年前爹爹送我的生日礼物,跟了我三年了。让那丑八怪的n贼骑去,心痛了好一阵子,想不到没过几天它自己回来了。还带回了这么一个好玩的东西。”

杜荷略作沉吟,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

李雪雁口中的小红,他是知道的!

那是一匹上等的蒙古马,蒙古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耐劳。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具有适应性强、耐粗饲、易增膘、持久力强和寿命长等优良特性。这类马最擅长长途跋涉,历史上蒙古人就是凭借这种马征服了半个世界。

施玉华偶然得到这匹神驹,自然不会轻易的放手,将它当作自己的坐骑用来躲避“李风”的追击,身上的一些用具也放在了马背上。也许是被“李风”追上了,也许是遇到了另外的危险。

施玉华离开了小红,没有来得及取马背上的用具,也没有来得及将小红栓住。

老马识途,小红固然不能如那些通灵的神驹,但也有认主的习性。面对施玉华的控制,它不能不乖乖听话。这一离开掌控,自然会回到生活了三年的家中,那施玉华的易容秘籍以及一些材料也就便宜了李雪雁。

这具体情况,杜荷自己也不知道,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也暗笑李雪雁命好!

他有心考验一下李雪雁的技术,道:“在自己脸上我是见识到神奇了,但不知在别人脸上是否能行!”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怀疑,语气中充满了对李雪雁技术的不信任。

李雪雁就如被踩找尾巴的耗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不行,跟我来,我这就做给看看!”她不是不知杜荷此言,激将之意占据多数,但却不能容忍爱郎如此的小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