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氏夫妻知道了萧家的态度,回去之后也将情况和丘怀志说了。

“哎,看来这法子是不成了……”丘父叹了口气,“我本以为萧家如今还算富贵,不过今日去走了一遭,竟发现萧家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繁荣,下人不多,院子还算干净整齐,但家中摆设连齐家都不如……我还瞧见萧家下人似乎在往外头抬东西……”

“那萧镇关凶神恶煞,他不愿,那咱们也不能强求了,儿啊,为父只能为你另选旁人了。”丘父道。

“那咱们就这么放过那死丫头?白白挨打了!”丘母急躁问。

“自是不会,儿子,你这几日多多出门,若有人提起,那你便如实说明,这般凶悍的女子,以后谁人敢娶?而且你不是交游广阔嘛?咱们也不必为萧家隐瞒,等这事情传出去,萧家那个要科考的萧大郎被败了名声,肯定要气得跳脚,回去之后还能不收拾这个惹是生非的妹妹?”丘父笑着道。

丘怀志一想起自己受的苦,更是没有拒绝。

第二天,这人便苦兮兮地出门了。

开年之后,状元楼的人可比从前多多了。

本地、外地的各学子蜂拥而来,每日,这楼中不是有人对诗,便是有人策论,有人争得面红耳赤,有人觉得无比尽兴,这等盛况,也只三年才能有一次。

丘怀志还年轻,如今连个举人都还不是。

不过他平时所交的朋友却有不少是要参加今年会试的。

如今人一出现,便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只瞧着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脸上有些青黄肿起的颜色,瞧着十分狼狈憔悴,那张老实人的面庞格外的惹人同情。

正如丘父所料,他这样子与众不同,当即便有人询问缘由。

丘怀志立即做出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支支吾吾地将自己被萧云灼身边丫鬟暴力殴打的事情说了出来。

许多人一听这话,便立即愤慨不已!

“一介女子,竟嚣张到这种地步?你虽不是本届科考的举子,可好歹也是读人,她竟如此泼辣,险些要废去你的双手,这心肠简直毒如蛇蝎!”

“这萧家亏的是没了爵位,若那女子还是国公千金,那岂不是更加猖狂?!丘公子你实在好性子,要我说,便该将人告去衙门,或是请御史大人参他萧家一本,萧将军纵容女儿行凶,简直是无法无天!”

“可怜萧家老国公一生戎马,后人竟一个不如一个,真是可惋可叹!”

“……”

听着周边人的怒骂,丘怀志心里痛快极了。

面上,却还做出宽宏大量的模样:“不必如此……那萧姑娘年纪轻轻的,我也不欲将她逼到死路去,我不过是受些皮外伤,身为男人,岂能与小女子一般计较呢?”

“丘公子当真是宰相胸怀!只是千万可别助长了小人之气啊!”

丘怀志又是一番回应,努力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无辜受害的君子。

他平时人缘就好,本也擅长与人交际,没过一会儿,便游刃有余地与这些待考举子们聊得热火朝天。

只是没过半个时辰,突然,门口走来几个男人。

瞧见丘怀志之后,更是生气又着急地冲了过来,对着丘怀志便是狠狠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