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臣能如此之快的出兵,确实是跟着蔚州有不少的关系,在得到蔚州暴动的同时,蔚州知州派人送来了一万两银子的行军银子,臣心系朝廷,害怕逆贼做大,便收了银子,不过这些银子也都发放给了下面的兵士。

臣绝对没有拿一分。”

这一万两银子,在崇祯来之前,其实一直都在王朴的包里放着,可自从崇祯来之后,王朴便飞快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将拿一万两银子都分发了下去、

今日见崇祯开口询问,王朴内心十分的庆幸,庆幸自己是赌对了。

崇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一旁的周建安缓缓说道。

“王总兵,你可知这暴乱的具体时间和你收到求援的时间?”

崇祯疑惑的转过头去看向了周建安,不知道他为何问起这个问题,孙传庭和孙承宗也纷纷转过头,看向周建安。

“建安,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崇祯郑重的说道,周建安点了点头,他朝着崇祯微微躬身说道。

“臣怀疑这次暴动完全在崔家的掌控之中,不过臣也只是怀疑,所以才问问王总兵。”

崇祯点了点头。

“朕知道你的意思了,若是暴乱的时间和求援的时间很近,那么很有这崔家早就知道佃户们要暴动的时间了,说不定暴动的组织者里,就有他崔家的人,建安,可是如此?”

周建安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崇祯见状,连忙转头看向了王朴,后者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赶紧如此的交待道。

“回陛下,臣之前还没有任何察觉,经过周千户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有问题。

据臣所知,佃户们暴动的时间是五月十五丑时初刻,而臣收到求援的时间是卯时末刻天刚微微亮的时候,臣当时见到报信之人还在疑惑,这人的样子也不像风尘仆仆的样子啊。”

王朴的话,直接证实了周建安的猜测。

崇祯眼神闪烁,沉默不语,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其他人看不出来,可依王承恩对崇祯的熟悉,他知道,崇祯越是安静则代表他越是愤怒!

孙传庭和孙承宗此时也不敢说话,生怕被崇祯误伤。

周建安则直接进屋,开始帮妇人收拾了起来、

崇祯微微抬头,正好瞥到了周建安帮着妇人收殓老者的遗体,他鼻尖居然不由得一酸。

而后,狠狠的却又十分小声的说道。

“王朴,你的兵马最近的在哪里?”

“回陛下,最近的在蔚县里,有一千人,由一名千总统辖。”

平个普普通通的佃户暴动而已,王朴根本就没有动用太多的兵力。

而之前在北口关的骑兵因为王朴要避嫌,打扫完战场后便退到了广宁等候,毕竟皇帝在这里,要是你还带领大军,万一以后被朝中御史告一个图谋不轨,他王朴就算全身是嘴恐怕都说不清楚、

“好,立刻传令让这队兵马立刻赶到崔家庄园之外待命!”

“遵旨!”

王朴没有丝毫犹豫便领旨,事实上他也不敢犹豫。

这崔家平日里也没少孝敬他王朴,可到了这个时候,王朴深知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他也只能暗暗的对崔家说一句对不起了。

而待他们将村子里所有百姓的尸体都聚集到一起后,由于村子里幸存的妇女们打算替亡人们好好收敛一下,于是崇祯等人便打算离开村子,朝着崔家而去。

不过臣能如此之快的出兵,确实是跟着蔚州有不少的关系,在得到蔚州暴动的同时,蔚州知州派人送来了一万两银子的行军银子,臣心系朝廷,害怕逆贼做大,便收了银子,不过这些银子也都发放给了下面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