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从医院里出来,握住孕检单。

寒风呼啸,她裹紧身上的大衣,就在她扬起手准备打车的时候,一辆劳斯莱斯停下,随即薄烬焱从车上下来,绅士的为一个漂亮的女人打开车门,护着她进入医院。

鹿鸣心仿佛被针刺穿,痛的她咬住牙。

是她,苏晚,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的苏家大小姐,也是薄烬焱的白月光。

他们重新在一起一个月了,他也整整一个月没碰自己了。

如果她想的没错,那么晚上薄烬焱便会拿出离婚协议。

坐上出租车,鹿鸣把想要给薄烬焱的孕检单揉成一团,然后丢进车上的小垃圾桶中,是时候为这段不被待见的感情画上一个圆满句号了。

这一次,她想为自己而活,活得有尊严。

当天晚上,薄烬焱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身上未融化的雪片还在他的衣领,那雪白衬衫上的唇印像针一样刺在鹿鸣眼中。

她若无其事轻笑,“烬焱,你回来了,吃饭吧!”

薄烬焱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以后不用等我吃饭。”

“行!”

她干脆的应了一个字倒是让薄烬焱有些震惊,明明她一直以来都爱缠着自己,每天都是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今天意外反常。

薄烬焱没多想,只觉得她的反常不过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段。

就在他准备上楼的时候,鹿鸣叫住了他。

“薄烬焱等一下。”

薄烬焱回头不耐烦,“什么事?”

鹿鸣笑的牵强,她把眼中的痛意深埋,从茶几上拿起一封件递过去。

“这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你签一下,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薄烬焱转身走来,“你什么意思?又想耍什么手段?”

“时宴回来了,我们两个提前结束契约关系,这是当初你我彼此的协议。”

莫名的,薄烬焱心中堵得慌,时宴他知道,鹿鸣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当初他们被爷爷逼着结婚的时候签下契约,鹿鸣是为时宴,而他是为了苏晚。

也好,苏晚回来了。

时宴也回来了。

两个人确实该结束契约关系了。

“好,只不过爷爷身体不好,我们离婚的消息暂时瞒着。”

鹿鸣慌乱中抬起手擦掉泪,笑道:“放心吧!我会的,那我先去吃饭。”

“嗯!”

“对了,今天天气晚了,我明天又搬家。”

“不急,你可以暂时住在这,我还有房子,到时候你去选一套,算是给你的补偿。”

“不用了,当初签订契约我就和你说过,我不要薄家任何东西,你也不用给我钱什么的,我们互不相欠。”

薄烬焱被她冷漠的态度刺痛,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他蹙眉。

该死!怎么这么难受?

鹿鸣转身的那一刻泪水决堤,她听着他上楼的脚步声,艰难的吞咽着口中的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