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明年的祭天大典究竟有多重要,京城一直太平,大明王被关押在天牢也无事,一切按部就班,实在是瞧不出来。

江图再一次后悔没多读点,读人的事情总像是雾里看花,不甚明了。就连勋贵也玩起了云遮雾绕的把戏。

猜不透就猜不透,总归逃过一劫,可喜可贺。

就是这一仗,损失惨重。老皇帝又没有补偿他的打算。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多年积攒下来的一点家底,一点根基,都毁了。

侯府下手太狠,除了没伤他的性命,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他的人,他的财货,每当想起,只觉心疼得无以复加,心都要碎了。

侯府自然也有损失。

但是在陈观复眼里,最大的损失是陈观楼。

陈观楼这厮,隐藏得太好了,瞒过了所有人。以至于最后轻易暴露出来,无所遁形。

每当想起此事,陈观复也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连着好几天心情不佳,尽管双方斗争结束,一切回归平静。

他喝着闷酒,举杯邀月,郁闷不已。

叫来大管家,询问了陈观楼的情况。

大管家告诉他,“内腹受伤,看样子颇为严重,需要一段时间调养。境界也有所跌落。据他自己说,再遇上齐家那位武者,肯定得死,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真这么严重?”

大管家点点头,“我已经叮嘱他,叫他好生养伤,莫要操心善后的事情。世子,可是另有吩咐?”

“并无!只是感到可惜罢了。好好一个良才美玉,就这么暴露在世人眼中,本世子心情有些郁闷。”

“陈观楼这人也是的,有本事不张扬就算了,连最亲近的人也瞒着。他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

“本世子能理解他的做法。他没有武脉,却偏偏习得上乘功法,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隐瞒,这一点无可厚非。”

“世子真的不好奇他从何学来的功法吗?好生奇特。若是能推而广之,岂不是人人都能习武,普通人也能抗衡武者。”

“怎么可能!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能习得高深武学,绝非单靠功法,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但是,本世子答应过他,不会追问此事,必定会说到做到。”

“可惜了!”大管家如实说道,他是真的感到可惜。不能推而广之,让所有人都能练武的功法,绝不是一门好功法。

“不知齐家那边?”大管家又问道。

陈观复告诉他,“齐家人也不太清楚那位武者的想法。但他们已经保证,一定会尽量约束。据本世子打听到的消息,齐家那位武者,那天晚上被陈观楼引到宗师周墨白的庄园,被周墨白打伤,至少要养伤半年。”

大管家闻言,放心下来,“有半年时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