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姬无伤和与赛雪缔结婚约并不冲突,林阳,你小子做事就不能爷们一些?本家主不嫌弃你朝三暮四,你倒还摆起架子来了。”

姬象山议定了对付姬无伤的事情,便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林阳和姬赛雪的身上。

林阳干咳了一声,“姬家主,林阳岂敢摆架子。只不过,有两个问题摆在面前,我和赛雪的婚约不得不推后。”

“你倒是说说看?”姬象山冷笑。

“首先,赛雪若是现在跟我订立婚约,嬴氏皇族定然会心生不悦,指不定就会暗中对付你们姬家和我们醉月楼。”林阳说到这里,把目光看向了姬象山和姬赛雪。

姬家父女闻言,齐齐皱起了眉头。

姬赛雪与嬴天安虽然最终没有成婚,但嬴启好歹是给姬家下过婚,并准备了婚礼。

嬴天安刚刚“暴毙”,姬赛雪就与林阳订立婚约,这多少是在损伤嬴氏皇族的脸面。

若是嬴启真要较真起来,姬家和醉月楼估摸都会有灾殃。

“你说说第二个原因。”姬象山的语气稍稍缓和。

“姬家主,你想必也知道,我们醉月楼的老楼主才刚刚入土安葬,我身为他的弟子,至少得为其守孝三年。三年之内,实在不宜与赛雪订立婚约。”林阳未能在皇宫的晚宴上使出的招数,如今用到了姬家父女的身上。

“三年!你这一张口,就让赛雪等你三年,林阳,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姬象山的脸色很是难看。

“父亲,姬无伤着急把我给嫁出去,我能理解,他是要姬乌氿上位。但你着急把我嫁出去,是生怕我没人要么?”姬赛雪的脾气上来了。

“赛雪,父亲不是这个意思,父亲只是觉得,反正要成的事情,早点成了,我也能安心。”姬象山连忙解释。

姬赛雪却是没有理会姬象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林阳,愤愤地说道:“你守孝三年也好,守孝三十年也罢,与我姬赛雪何干,我才不稀罕嫁给你呢,你还是去找你的公主去吧!”

“我肯定要去找,等我忙完你们家的事,立马就去找!”林阳已经有了心得,女人的有些毛病,还真不能惯,一惯就要上天。

“赛雪,林阳,你们有话好好说嘛,怎么还吵上了呢?”姬象山看到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连忙站出来当和事佬。

“林阳,你无耻!”姬赛雪气得俏脸发红,急声出口。

“是你让我去的,我怎么就无耻了?”林阳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

姬象山左劝右劝,却是无济于事,到后来,他听着听着,两人之间的话有些变味了,像是小夫妻俩在拌嘴。

越到后来,姬象山明显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了。

“林阳,时候不早了,我们就让赛雪早些休息吧。”姬象山最后只得把林阳拽出了姬赛雪的房间,才平息了这场争吵。

“哎,总算又过了一关!”

林阳回到住处后,长松一口气,随即连忙平复好心情,把注意力放到了对付姬无伤的事情上来。

尽管姬象山信心满怀,但林阳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仍旧依照自己的心中的计划,不打折扣地部署着。

时间过得飞快,明日就是姬家选拔世子的日子。

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云顶天宫的人到了,并第一时间被姬无伤给派人接进了姬家。

而且,在云顶天宫的人入住姬家之后,姬无伤立马遣人过来,让姬赛雪过去见客。

姬赛雪自然不肯去,她心情烦躁,不想呆在姬家。

仿佛忘了和林阳先前的激烈争吵一般,姬赛雪招呼了林阳,直接离开了姬家,去到了花钿城中。

林阳两度来到花钿城,还没有正经地看过花钿城的景致。

明日有一场恶仗要打,正好在大战前夕放松一下心情。

花钿城之所以有如此名字,其中还有一段典故。

在神鼎皇朝还未统一中州前,花钿城乃是唐国的都城。

唐国有一妃子,深得唐国末代国主的欢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妃子的姐妹弟兄都被唐国国主封侯赐地,甚至能左右朝政。

在唐国都城行将被嬴氏攻破前,唐国国主带着这名宠妃仓皇逃出了都城。

行出都门百余里,随行的太监和宫女走散的走散,掉队的掉队,宠妃跟着败军逃亡,马车颠簸,头上的花钿颠落于地,随行的军士看到,却是一脚将其踏入污泥当中。

后世有人对此场景大发感慨,写下一篇脍炙人口的诗,其中有一句“花钿委地无人拾”。

于是,嬴氏皇族为了警醒后世子孙,不要被女色遮蔽了双眼,改唐国都城为花钿城。

自从改了名字,花钿的生意在花钿城蓬勃兴起。

花钿城中的能工巧匠们铸造出的各种材质和各种样式的花钿,引领着中州的风潮,深受中州女子的喜爱。

姬赛雪同样对各式的花钿喜爱不已,带着林阳穿梭在各家首饰店铺当中,欣赏着各种精美的花钿。

只是,逛了十家首饰店,姬赛雪却只看不买。

以她姬家大小姐的身份,自然不会缺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