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江遇暖的敲打,司徒景对祁夜的态度稍微好了些。

他带着祁夜,穿过四合院大大的院落,来到西边最靠里的一间屋子,“以后你就住这里,我们家老大喜欢安静,尤其是晚上九点以后,她要练功,不见任何人,你切忌去打扰她。”

司徒景之所以选择西边这间屋子,也是藏了点小心思的。

一来这间屋子离江遇暖的房间最远,二来离四合院东面,也就是‘御风堂’总部也最远,避免这小子不小心看到不该看到的。

祁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浓眉不自觉皱起,露出挑剔的表情。

房间装潢简单,面积其实不算小,但和云顶宫殿比起来就差太多了,还没云顶宫殿的一个厕所大,床蓐家具看起来也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我不住这里。”

祁夜表情倨傲,带着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我和暖暖是合法夫妻,理应和她一个房间。”

“哪有那么多理应,我还理应一脚把你踢到外太空呢!”

司徒景努力压制着暴走的情绪,再次朝祁夜发出警告,“都说了,我们老大晚上九点以后要练功,不见任何人,你爱住不住。”

“练功?”

祁夜微微挑眉,不禁对这两个字产生了好奇。

“对!”

司徒景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怕死,你就去找她。”

祁夜沉吟片刻,往桌上一靠,“行,那就暂且住这里。”

反正来日方才,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司徒景把祁夜安顿好后,便怀着极度不平衡的心情,驱车离开了。

作为司徒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司徒景却没有一点少爷脾气,心甘情愿当江遇暖的小弟。

可惜他勤勤恳恳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弟,依旧没有争取到在四合院过夜的资格,每天八点必须准时离开。

如今,倒是让这男公关以男主人的身份登堂入室了,这换谁也平衡不了啊!

不过,司徒景倒也不羡慕。

因为,按这小白脸的性格,今晚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但凡他敢擅闯老大的房间,到时候可有他好受的了!

江遇暖的房间,房门微掩。

不算大的空间,摆放着诸如《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百草经》之类的医以及点着清晰穴位的人体模具。

此刻,江遇暖指尖捻着一根细针,轻而易举的刺入一本厚达500多页的医中,整本竟然被全部刺穿,细细的针身不偏不倚,被纸页紧紧裹住,没有一点弯曲变形!

在中医学里,针刺的功效,穴位是其一,最关键的,还是刺入的指法。

指法轻重缓急,决定治疗的好坏,轻了重了,都有可能导致生或死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高超的指法,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需要极高的天分和日复一日的练习。

江遇暖每天都会抽出一部分时间来练习指法,被她刺破的籍,几大箩筐都装不下,可谓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练习的时候,需要在一个安静的环境,全神贯注其中,不能受到任何外界影响,否则很容易产生危险的情况。

祁夜踏着夜色,来到了江遇暖的房间门口。

透过门的缝隙,他清晰的看到了江遇暖将那枚三寸细针刺入厚的过程,不由发出惊呼,好厉害的指法!

他虽然不懂针灸之术,但光从物理力学角度分析,寻常人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