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与前太子一事,此后都不要再提。」

「而刘监司的事,等下我去找祖母说。」

看着陆晚将信收起来,陆承裕不由问道:「阿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晚叹息一声:「咱们这个祖母,一生贪慕权势,也一辈子在为镇国公府的荣华费尽心力,她背着我们做过的事,又岂会只有与前太子勾结一事呢?」

闻言,陆承裕脸色一变。

他原以为只要制止了祖母与前太子的勾结,就能让镇国公府及早抽身,从这场夺嫡洪波里保全下来。

可如今听到陆晚的话,陆承裕才恍悟过来,只怕祖母掺与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阿晚,你还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

看着哥哥着急的样子,陆晚朝他淡淡一笑,安抚他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大哥哥无须再知道了。」

「可是……」

陆承裕担心道:「这个刘监司出事,肯定不简单。而他的家人们又寻到祖母这里,想必刘监司失踪一事,与祖母有关,若是我们不管……」

「大哥哥,这一次你替翊王抓到陆鸢,也算是功劳一件,殿下是个记恩之人,他不会看着镇国公府出事的。」

陆晚知道大哥哥在担心什么,不由安抚他道。

陆承裕不知道当年前太子李照差点被晋帝处死,最后却割肉救父,逃过一劫的事,可陆晚清楚。

所以在得知刘监司失踪后,陆晚不由怀疑,是不是李照知道自己要带罗衡去皇上面前揭穿他的身份,所以他将当年助他脱身的一干人等,都灭口了?!

可即便他将那些人都灭口,可这一次,她是绝不会再给他脱身的机会的……

陆晚带着信去上院见大长公主时,府医刚刚给她扎完针,大长公主满头大汗的躺在暖榻上,全身虚脱无力,金嬷嬷正拿棉巾给她擦汗,暖阁里全是药味。

陆晚进去后,依礼上前给她请安。

大长公主见到她来了,眸光一冷,立刻示意金嬷嬷扶她坐起身。

金嬷嬷知道她刚扎完针,身子最是虚弱,本想劝她继续躺着,但也知道大长公主是不想让陆晚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更不想向陆晚示弱,只得上前去扶她。

可金嬷嬷自己年岁也大了,一个人扶不起大长公主。

见此,晚正要上前帮忙,大长公主冷声制止道:「不敢劳驾嘉和郡主动手。」

闻言,陆晚就不勉强了,去外面唤了两个丫鬟进来,帮着金嬷嬷一起扶着大长公主坐起身子来。

大长公主坐起身子,虽然喘着气,但气势不减,冷冷看着陆晚:「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陆晚看了她一眼,道:「祖母身子可好些了?」

大长公主冷冷一笑,讥讽道:「放心,本宫还死不了,本宫不想看到你,你滚吧。」

陆晚却没有走,挥手让两个丫鬟下去,将那封信拿出来放到大长公主面前,淡淡道:「当年祖母做下的那些旧事,只怕都要被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