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鑫宸一开始并不知道孟拂跟任家的关系。

最近还是苏黄跟他说的,平心而论,一开始知道任唯乾的时候,江鑫宸还挺排斥的。

可转而再一想——

任唯乾对孟拂比他一开始对孟拂的态度好太多了,或许这就是血缘关系?

江鑫宸消沉两天之后,又借着养伤,在家里复习功课,任唯乾这两天都带着人住在他这儿。

这会儿听到了这件事,江鑫宸不可能装作没听到。

任家多牛逼,江鑫宸这两天也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能让附中的楼上掉花盆,监控还啥也查不到。

江鑫宸虽然不是很喜欢任唯乾,不代表他喜欢任唯一。

还想要孟拂的项目?

任唯乾签的退让继承人协议他们也敢要?

脸也是真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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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

任老爷子的房。

任恒带着任家不少主事的过来。

下了雨,外面有些潮意,房闷热,人全都挤在房里,整个房的空气都变得十分粘稠。

任老爷坐在位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古籍,目光晦涩的看着进房的人。

“爸,任家不可一日无主,军部也是,”任恒站在最前面,他拱了拱手,虽然大着胆子来的,但还是十分畏惧任老爷,“所以,我想着,今天要不就把军部的印章给我,还有,继承人的规章是不是要列入行程了……”

此话一出,房间内没人说话。

任唯一淡淡的站在一边,并不参与这件事。

任老爷不说话,任恒把目光转向任老爷身边站着的女人身上,“小肖,唯乾这两天是不是还没回来?要不你带我回你们院子,去找找印章?”

肖姳,任唯乾的妻子。

任家这两天出事,她也不好过,任老爷身体不好,她应付不安好心的娘家人,还要帮忙处理任郡的后事,整个人憔悴,但眉眼凌厉,气势还在。

肖姳看了任唯一一眼,任唯一并没有看她。

肖姳收回目光。

不再寄希望于她。

任家向来一盘散沙,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孟拂,任郡跟任唯一之间有了嫌隙。

可肖姳不懂,从小大,任郡给任唯一的,还少吗?

这会儿肖姳确定了任唯一的态度,她也不看任唯一了,只站在任老爷身边,抬眸,“二叔,我爸尸骨未寒,你这就开始惦记他的东西,这么欺负人,不太好吧?”

“别忘记你姓肖,我姓任,”任恒嗤笑一声,“爸,你也不想今年的会议没人出席吧?”

以往都是任郡出席,如今任郡死了,任家排得上号的也就任恒了。

他很自信,任郡现在死了,任唯乾虽然厉害,但元气大伤,他只要拉拢一下任唯一,根本就不需惧怕任唯乾。

“砰——”

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这声音太过突兀。

任家还有谁胆子这么大,能够在这个时候不敲门就推门进来?

房里所有人下意识的回头。

门外,一身冷漠的中年男人进来,他手里没有盘着惯用的黑球,只背在身后,看向坐在桌边的任老爷,缓缓低头,“爸,让您担心了。”

说完之后,他才转身,深冷的目光瞥向任恒:“任恒,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抢我的位置?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他目光一一看向跟着任恒来的人。

这些人惊愕的看着回来的任郡,有人甚至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

湘城的消息哪有假的?

还有任郡,被联邦在榜的人追杀,还能活着回来?

这个人之所以跟着任恒过来,就是因为知道任郡死了,他们想跟任恒处好关系,没想到任郡在这个时候竟然活着回来了。

“任先生,抱歉,我……”这一个个的,不由擦着脑门的汗。